因为还想跟宫念慈做些沟通,祁臧请了她坐副驾驶。
“另一个死者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提取到一些刚成型的蛆虫”
宫念慈的语气难得显出了些许为难,“苍蝇的种类很多,不同苍蝇所对应蛆虫的生长速度完全不同,我得先判断那是什么苍蝇才好做下一步的计算,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根据地域特征推测出尸块腐坏的大致地点,但是这实在不是我的专业领域。咱们法医中心的齐钧主任这阵子又生病告假,这种时候可不好贸然打扰”
祁臧接过话。“我知道一个专门研究法医昆虫学的教授,我以前听过他的讲座。我想办法联系依一下他。”
宫念慈颇为意外地看他一眼。“你这样的人会去听这种讲座”
祁臧“小宫同志,我是不是在哪里得罪过你”
宫念慈很自然地点头“知道就好。造谣我喜欢姑娘是吧,以后我找不到男朋友,记你一功。”
祁臧“”
“荣局还找我谈过话。”
“那什么,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跟老荣说我是弯的,他不信。那天我实在被他念烦了,就一时口不择言。那什么我诚恳向你道歉,你有什么要求,随便提。另外,我回头会好好跟老荣解释。”
“不用了。跟你开玩笑的。离过一次婚,我就不打算再踏进坟墓。你帮我找的理由挺好。我谢谢你。免得他和他老婆给我攒相亲局。”
“我还真不知道你结过婚。”
“调过来之前的事。不提了。”
“明白。”
停顿了一会儿,宫念慈问他“你说的那个教授,不会姓齐吧那可真是专家了。”
祁臧已把车开出繁华都市,高楼林立被抛在身后,他的前方是褪去了钢筋水泥的盎然绿意。
恍然间他有种错觉,像是从繁忙浮躁的工作生涯回到了学生时光。
齐教授的法医昆虫学相关的讲座,还是许辞拉着他去的。
上学的时候,祁臧的各科成绩其实都还不错。不过他有个毛病,很不喜欢上课。自己琢磨着看书、复习,他最后倒也能考得不错,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黑板粉笔天生犯冲,一看黑板他就犯困,从来不喜欢听老师讲东西。
祁臧还记得,那日自己在宿舍一边吃外卖,一边玩游戏。
听见背后传来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声音,他回头一看,许辞一副要往外去的样子。
祁臧问他“去哪儿难得周六,不休息一下”
许辞直接上前把他电脑屏幕关了。“今天有两场含金量很高的讲座。两点是血液形态分析专家刘教授的,四点是法医昆虫学的专家齐教授的。一周前你自己说要跟我去听。赶快收拾一下,别迟到了。”
祁臧抓紧时间往嘴里刨了一口饭,问“法医昆虫学什么东西昆虫跟法医能扯上关系”
闻言,许辞从手机里找出一张照片放大摆到他面前,祁臧就这么看到了满屏幕的蛆。
许辞“嗯,跟我去学习一下怎么通过腐尸上的蛆虫生长周期规律来推测死亡时间。”
刚吞下一口饭的祁臧一把端起脚下的垃圾桶“呕”
白云山,紫水瀑布。
二十余米高的瀑布倾泻而下,气势不算有多磅礴,但配合着层层叠叠的岩石与绿树,有种独特的隽秀韵味。
若是在下雨天,当降雨量合适的时候,潭中水汽加重,瀑布水势更急,奇特的岩石布局配合着水流,整体会呈现出一个仙女穿着长长白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