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冷哼一声。
“伤还没好”
琴酒又哼了一声,走到客厅把腰间的手枪放在林沐的工作桌上,又给那叠钱上加了一摞。
“价钱你开,我再住一段时间,这些算定金。”
林沐觉得今天是彻底睡不着了,于是撑着地起身,重新拧开瓶口给自己倒了一杯“你的身价可不止这些,定金至少再加一倍吧。”
还没等林沐端起酒杯,靠在桌子边的琴酒直接伸手端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喝得太快,以至于酒水从嘴角溢出了些,从唇角流至那有些棱角的下巴,再从下巴蜿蜒而下,经过喉结直至消失在衬衫领口。
杯酒下肚,琴酒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渍,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双手撑着桌面,胸口剧烈起伏几下。
“过几天给你。”
林沐重新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端起酒杯慢慢地抿着烈酒g的滋味“可以。你也知道,我可比楼下那些警察难对付多了。”
隔着一张桌子,林沐身上的酒气带着夜色的凉意飘向琴酒。琴酒皱了皱眉头。
虽然身处“酒厂”,但是琴酒以及他的手下都很少喝酒。
喝酒误事。
有了烦闷的情绪,更多的时候他会选择抽烟。
琴酒摇了摇酒瓶,透过月色,他看着林沐脸上那两块坨红,以及她柔软无骨地靠在椅背上的姿势。
接着他的目光又转向窗外。
说时迟那时快,琴酒趁林沐的目光随着他看向窗外时,直接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枪,抵住林沐的胸口就是三枪。
林沐脑袋还有些木木的,对于琴酒快出虚影的动作,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快速行动原本也不是她擅长的,更不用说在喝醉的现在了。
为了有一个好的睡眠,林沐家的窗户都是隔音的双层玻璃。
琴酒看准了这点。
窗外的街区意料中的一片寂静,房子里的一切没有激起任何波澜,甚至连楼上的管家生濑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林沐在琴酒举枪靠近的时候,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琴酒整个人被她拖到眼前,林沐用她时而清明时而迷糊的眼睛盯着琴酒的脸,似乎在仔细辨认眼前这个人。
林沐很久没有受伤了,她甚至一瞬间都没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什么状态,现实夹杂着梦境,酒气混杂着浓重的血腥气,眼前的琴酒变成了凶狠的魔兽。
被抓住的衣领渐渐从林沐的手中逃走,林沐仿佛回到了那个混战时期,整个人低垂着脑袋慢慢陷入了昏睡状态。
琴酒看着从林沐胸口奔涌而出的血液,放下手枪,眼中的冷色更深了些。
谨慎是他的优点。
琴酒俯身,单膝跪地抚上林沐的脖颈。
她的皮肤很白,就像那种象牙色的瓷器,在月光下泛着光泽,这种色泽不太能让人想象出温暖的触感。
琴酒的手在林沐低垂的脑袋前顿了一下,他没来由地想起上次昏迷时靠着他额头的那种冰凉,然后他的指尖就触摸到了林沐脖颈上动脉所在的地方。
和记忆中一样冰冷的触感,而且毫无生机。
“多谢。”琴酒的薄唇弯起,言不由衷,“我需要借这个地方东山再起。”
解决掉林沐后,琴酒的行动自如了很多,他直接坐在沙发上,脚踩扶手,背靠抱枕,擦起了刚从手下那里拿到的枪。
接着琴酒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双手拢着火苗,久违地点了一支烟。
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烟雾袅袅而上,琴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