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
法孝直刘谢皱眉,当即否定,“不行。换一个。”那可是她的宝贝,怎么能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呵。”王莽肉眼可见地不开心起来,果然,爱与不爱十分明显了。虽然心里十分鄙视刘谢这种厚此薄彼的行为但他还是解释道
“你放心,你让法正接这个活,他高兴还来不及。”
“为什么”有人愿意干得罪人的事刘谢是万万不相信的。
王莽撇了撇嘴,“法正和现任廷尉崔温有仇。”
“我怎么不知道你不会是在骗我吧”刘谢眼睛微微眯起,好不掩饰脸上的怀疑。
王莽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后再次开口,“我还没无聊到编故事骗你。”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和法正还是太学学生”
原来当初在太学时他们和崔温是同窗,只不过关系十分不好。出身顶级门阀的崔温自然看不上法正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可是自己除了出身之外又什么都比不上人家,嫉妒的种子就在心中生根发芽。
那些年法正没少被找不痛快,甚至到了现在见了面还要出言讥讽法正几句,但背景不够硬,官职不够高的法正只能默默忍受。
两人这梁子算是结大了。
“但你要是以为这是一个柔弱小白花被有钱有势的恶棍欺负的悲惨故事那可就错了。法正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的性子,只要给他个机会,他绝对会把人往死里整。”
刘谢听得一愣一愣的,在她印象里,法正就是一个绝顶聪明又十分能干的三好学生形象,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法孝直。
于是在第二天的早朝上,她在批评了廷尉的不作为后顺势给法正升了官,“既然崔温你干不好,那朕便给你找个帮手。”
刘谢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崔温有些汗颜,但他也想到了天子会再派人插手。官场嘛,讲究的就是和光同尘,他有把握说服即将迎来的搭档。
“法正。”
“臣在。”被点名的法正迈步从文官一列最末走出,最后在廷尉身旁站定。
“朕命你为司隶校尉,仍兼参军一职,之后便由你二人审理河内太守之事。”
“臣遵旨。”法正拱手行礼,在弯腰那瞬间,他看向了仍跪在一边的崔温,意味深长
刘谢对自己的安排十分满意,法正也十分满意,唯独崔温不太满意,甚至说得上是冷汗直冒。司隶校尉虽然官职上带有“校尉”二字,但却和武官没什么关系,主要管理司隶地区各种案件的处理以及公务,其职责和廷尉相当。
散朝后,崔温正打算去司徒府拜访他的老师,商量该如何是好。可还没走到马车前,就遇见了法正,心中暗自骂了句晦气便装作没看见径直走了过去。
“看来崔廷尉不仅审案能力不行,现在就连眼神也不行。”法正似笑非笑,言语中极尽讥讽。
崔温强忍怒气,拳头松了又紧,最后瞪着法正,咬牙道,“你到底想怎样”
“崔廷尉说笑了,我一个小小的司隶校尉能把出身清河崔氏的廷尉如何呢某只是想告诉崔廷尉,如今陛下让你我二人协同审案,还望廷尉能放下你我二人芥蒂。万不可因私废公”
法正句句都是在为公事考虑,但崔温哪里听不出这人就是在讽刺、炫耀、挖苦
“法正你别拿陛下压我你以为陛下抬举你,升了司隶校尉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做梦。”
崔温直呼名姓算是赤裸裸的不尊重人了,法正懒得跟他计较这些不痛不痒的细枝末节,后面他可要送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