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强求留下晏聆也没有用,他想走仍旧会离开。
“不要抱期望。”盛焦心想。
但是第二天,晏聆用犀角灯给他传讯“盛焦,我到家啦,你之前说要来晏温山玩,大概什么时候呀”
不抱期望的盛焦说“我现在就去。”
奚绝将晏聆送回晏温山,美滋滋地蹭了几顿饭,觉得自己保护住了自己的“雪莲花”被“凶兽”糟蹋,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刚离开不到两个时辰,姓盛的“凶兽”就前来晏温山“糟蹋”姓晏的小雪莲。
晏聆一路欢呼着下来,见到盛焦在晏温山山阶入口等他,直接三步并作两步,纵身扑了过去,正好被盛焦接了个正着。
“盛焦”
盛焦保持着谦谦君子的风度,淡笑着将他扶稳,道“晏温山还和当年一样风景秀丽。”
晏聆被夸得心花怒放,拉着盛焦的手噔噔噔往山上跑。
盛焦十二岁那年曾来过晏温山,但当时并没有多注意周围到底有什么风景,此时被晏聆哼着小曲一路拽上山,才深觉此地是个地脉灵力充裕的好地方。
灵脉福泽深厚,才能养出如玉似的人。
晏聆慢悠悠地往前走,闲着没事找话题“你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就要过生辰啦,表字想好了吗”
盛焦道“父亲会为我定。”
晏聆似乎想说什么,但想了想还是忍了下去,凑到盛焦身边悄咪咪道“我觉得无灼这两个字不错呢。”
盛焦笑了起来,伸手在他眉心上一点“及冠礼父亲会为我定。”
就是委婉地拒绝这个表字。
晏聆撇撇嘴,道“你如果嫌弃,那我用这个好了。”
盛焦哭笑不得“这个表字同你的名也不相配啊。”
“管他呢。”晏聆道,“我喜欢就行。”
盛焦道“你爹应该不太喜欢。”
一说起晏寒鹊,晏聆瞬间蔫了,只好不再提。
当年在中州时盛焦就总是会去晏家蹭饭,他过来晏温山朝夫人和晏寒鹊也没觉得奇怪,很热情地款待。
饭桌上,朝夫人得知盛焦在獬豸宗任职,笑着道“獬豸宗是个好地方啊,如果我家聆儿也能入剑道,我们也想让他去獬豸宗呢。”
盛焦笑了起来“獬豸宗刀光剑影危险重重,聆儿心性善良,还是适合做医修。”
晏聆正在扒饭,闻言诧异看着他。
其他人叫“聆儿”这个娇气的名字晏聆都没觉得有什么,但怎么盛焦一叫出口他就觉得浑身被雷劈了似的酥酥麻麻的。
晏月一直没说话,悄摸摸地将一块剔了鱼刺的肉夹到晏聆碗里。
晏聆见状非但不觉得贴心,甚至还凶巴巴瞪了晏月一眼。
晏月委屈得不得了。
他跟着晏寒鹊修炼这么多年的剑道,身体早已不复当年的孱弱,身量精瘦而有力,看着比晏聆这身娇肉贵的要能打得多。
但一被晏聆瞪,冷酷无情的小剑修晏月还是眼圈微红,差点要哭出来。
晏聆没好气地伸手拍了晏月的脑袋一下,将鱼肉一口吃了,晏月这才高兴起来。
盛焦一直在关注着晏聆,见状微微挑眉,不太懂这两人不是成日形影不离吗,发生什么事能闹成这样
等到饭后,晏月站起来去洗碗时,盛焦就明白了。
无他,年仅十六岁的晏月常年苦修,身形在跟随着晏寒鹊历练的几个月抽条似的长,此时竟然隐约超过晏聆了。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