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枪口的威胁下,他看上去有些疯狂,完全不畏惧死亡的人是没办法威胁的,反而会遂了他的愿。
“砰”
枪响,硝烟的味道近在咫尺,从枪口冒出了细细的烟雾,黑发的青年半坐在冷硬的地板上,闭着眼睛。
脚步声越来越远,紧接着是一声关门的声音。
苏兹缓缓的睁开眼睛,抬手摸了下脸颊,被子弹扫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个烧灼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着。
“真可怕,我还以为真的要杀了我呢。”他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找出来一个创口贴,试探地贴上。
不过创口贴比伤口要小很多,他也无所谓,这是他的习惯,似乎是因为
苏兹忽然愣住了,回忆中出现了以知的脸,双手插在口袋里仰望着天空,身后是乱糟糟的土墙,和精致美丽的青年互为映衬,形成了一幅很好看的构图。
他有些着急地开始找手机,想拍下来。要是以前他肯定早就留下影像了,但是从幕后走到前方,虽然有了相处的机会,但是得到的照片的确越来越少了。
以知却在他拿出手机前已经发现他了,朝着他走过来。背后是夕阳,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从各种方面都代到了的苏兹有些口干,然后脸上被贴了一个什么东西。
冲田前辈,偶尔也注意一下形象吧。
“啊。”苏兹变得有些垂头丧气的,他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怎么办,有点舍不得了。”
神代以知无法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但是那位先生的生平他已经看了几十遍了。大概是第一人称视角的缘故,他第一次由衷地感觉到自己过去实在是太天真了。
和那位先生波澜壮阔的人生相比,他简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不过这也是那位先生刻意为之,从各种方面将他保护地很好,合理的挫折,一帆风顺的人生,总是能找到合适的机会获得晋升。
比起阴谋更难以对付的是阳谋,他越单纯,如今就越容易被同化。
“好可怕。”
用那位先生的声音说出有些懦弱的话,独自一人的房间里,神代以知苦中作乐地笑了一下。
他从镜子里看到了那位先生隐藏了多年的脸,确实和他有几分相似,但是对方的年纪能做自己的曾祖父不止了。
不过这张脸更类似于他偏好的审美,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更喜欢自己的脸。
他听到了脚步声,不过他完全不好奇来人是谁。都看了几遍了,还记不住他该切腹了。
门被恭敬地敲响,朗姆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先生,是我。”
神代以知都知道他下句话要说什么了,他还是讨厌朗姆,或者说组织里的人,除了琴酒他就没有喜欢的。
更别说朗姆在他父亲的事情中做的手脚,被一个年轻了许多的人压制了这么多年一定很难受吧,甚至都被排挤到美国了。理所当然的,在有机会对萨泽拉克落井下石的时候,他动手了。
即便这时候的朗姆什么都没干,并且对方也说不上是个讨厌的老头,客观来讲,现在的朗姆正值壮年,眼睛也都还在,看起来是个精神的人。
但是厌恶这种东西就是没有理由的,神代以知听到他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让他滚蛋。
“滚。”
那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神代以知自己也愣了一下。
这里只是那位先生的记忆,他是没办法更改发生的事情的,可是刚刚他似乎说出了之前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