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日的,徐惜挽没想到李黯会这般直接亲昵勾手,当下吓了一惊。
她慌忙往回抽手,怕被亭外的宫婢看到,却不想因为动作太急,扫到了桌上的热茶,那发烫的茶水浇在了手背上。
“嘶”,她吸了口气,低头看自己的手。
那只茶盏在石桌边沿咕噜两圈,最终没有掉下去,而亭外的宫婢还在规矩的站着,并不曾往亭里张望一眼。
李黯眼皮一落,伸手捏起瓷盏摆正,随之就着坐在石凳上。
“给朕看看。”他手一翻掌心朝上,下颌微扬看她。
徐惜挽蹙下秀眉,捂着自己的手“无碍。”
然后,她看见他眸色沉了沉,手竟直接过来抓上她的,隔着太近,她没办法躲开。他手里力道大了些,拉着她在他身旁坐下。
徐惜挽往亭外瞟了眼,偷偷清了清嗓子“陛下尝尝这盏茶,是从阳公主特意采来莲叶上的露水煮的,别有一番清香。”
说着,那只好着的手到了盏茶,往李黯手边一送。
“谢皇嫂。”李黯瞅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他只需一想便知道,她这是怕惹来外头宫人怀疑,故意做的掩饰。随之,低下头看她那只烫红的手,手里轻执住她的指尖。
徐惜挽又给自己倒了盏茶,端起来做样子喝着。石桌下,便是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才抿了一口,感觉到手背上一阵清凉,侧目去看,是李黯在对着轻轻吹气。顿时,她差点儿再次惊掉手里的瓷盏。
“回去涂些药膏就好。”她不自在的道了声。
李黯下颌一抬看她一眼,随后伸手抓上桌上的一柄木勺“别动。”
那木勺是用来给水壶添水的,石桌一侧正摆着一坛荷叶露水。他从里面舀了一勺,然后过来轻轻浇在徐惜挽的手背上。
火辣辣的手背瞬间感受到清凉,带走了灼热的刺痛。
接着,又是一勺,那些好不容易采集的露水,用来给徐惜挽冲手。
日头偏西,秋风略凉,亭子的地上,晕开一滩水渍。
徐惜挽的手不若刚才难受,那份疼感慢慢消散“不想被烫到还有如此简单的办法,只拿凉水来不停的浇。”
要说药膏的话,可能来回需要时候,到时候手说不准烫成什么样。
“在军营里知道的,”李黯道声,“烫到了赶紧用冷水冲洗,冬天找不到水,便用冰雪。”
他手一抬,那柄木勺扔回到瓷坛中,里面已经没有水,尽数给徐惜挽冲了手。
听着李黯的话,徐惜挽想起他的左腿,在腿肚处有块狰狞的疤痕,看着像烫伤。那时候他不知道用冷水吗抑或严重到用冷水也没用
这时,那边假山后走出个俏丽的身影,一露面就冲着亭中喊了声“皇嫂”。
亭中,徐惜挽一慌,蓦的抽回自己的手,嘴角强扯出一个笑,看去外面“公主才来,茶都凉了。”
来人正是从阳公主,本来带笑的脸在看见亭中的李黯时,立时淡了许多,步伐少了轻快。
她慢慢走到亭外,对着里面行礼从阳见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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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黯扫了眼外面,淡淡应了声。随后他站起来,龙袍广袖一垂,身子端正高挑。
徐惜挽察觉他这是要离开的意思,忙站起来,身形往旁边一让“陛下慢走。”
一声慢走,李黯拿眼角睨她“晚上等着朕,不许关门。”
声音刚好只有两人能听见,可还是惊出徐惜挽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