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寻来的翠梅在几步外唤了声。
“我在这儿。”徐惜挽应了声,也跟着回过神来。
两人一起回了安寿宫,正殿里,从阳正拿着一碟肉糜喂那猫儿。
见着徐惜挽回来,她站起走过来,往门外看“陛下他走了罢”
徐惜挽在从阳脸上看见了谨慎,这个骄气的公主大概心底里对李黯也是畏惧的罢。连称呼都是陛下,而不是皇兄,可见之间疏远,倒不像对先帝那般。
“走了,他不过是经过而已。”她颔首,眼可见的在对方脸上看见轻松。
“也是,他当然不会进你的安寿宫,”从阳松了口气,眼睛瞬间亮起来,“雪团子没事儿,我刚才看见它的脚能动,说明没伤到筋骨。”
徐惜挽同样心中一轻,便走去墙边,看那趴在软垫上吃食儿的猫儿“真是万幸。”
从阳跟着在旁边站下,偷着往徐惜挽脸上看“你的手怎么样”
“不碍事。”徐惜挽简单道了声,心道从阳肯进安寿宫,应当是为躲避李黯罢。
亲兄妹,倒像是耗子见了猫般。
“是你说的不碍事,”从阳收回目光,低低嘟哝声,“别到时候手疼可别再赖我。”
徐惜挽脸一侧,视线中的少女明媚张扬,遂莞尔一笑,觉着人有些可爱。
“你笑什么”从阳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起,但是话语并不重。
徐惜挽蹲下,伸手去摸雪团子,指尖擦过柔软的猫“我还不能笑了”
“你别乱摸它,它很挑人的。”从阳亦蹲下去,皱眉道。
可是雪团子并没有抗拒,依旧自顾地吃着食儿,嘴里咕噜咕噜的一副舒服样子。
虽如此,徐惜挽仍是收回了手,眼眸微微垂敛,“公主还是再仔细给它看看的好。”
“要你提醒,我都知道。”从阳有些嘴硬道,接着将想翻身露肚皮的雪团子抱起,“你个心大的,跟我回去。”
天彻底黑透,因为从阳公主的到来,一向安静的安寿宫终于有了点儿动静。
徐惜挽站在门内,看着那俏皮的少女怀抱猫儿,轻盈走上了院中小石桥,然后对方这时脚下停驻。
“那个,我会让人送消肿的药膏过来,”从阳回头,看着门内灯光下的女子,“皇嫂涂了,应当会有效。”
声音越来越小,总让人能听出些许别扭,然后快速回身,很快离开了安寿宫。
晚膳用完的时候,有个嬷嬷送了药膏来,是从阳公主身边的明嬷嬷。
夜里,一场小雨突然而至。
徐惜挽躺在床上无法入睡,总觉得在墙根下的时候,李黯的话没有说完。
房中漆黑,外面的正间只留了一盏弱灯,浅浅的光线映上棂格,透过薄纱进来些许。
每当外面风雨一急,她下意识往门扇去看,怕听到敲门响,怕棂纸落上男人的身影。
这种压抑,在雨下尽了之后才有所缓解。她心道一声自己吓唬自己,这才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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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爽朗,日光落在庭院中,驱散了淡淡的雾气。
“娘娘,”翠梅提着篮子走来,隔着几丈远都能看到脸上的笑,“快看这些葡萄好大个儿。”
徐惜挽正站在房外凉台上,头发还未全部束起,松松披在脑后,乍一看,整个人懒懒的透着一股妩媚劲儿。
“看你笑的一口白牙,便知道是很大咯。”她笑着,一张脸娇柔如花。
翠梅走到凉台下,双手举高篮子“还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