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虽然不满对方口口声声都是利益,但始终也点了点头,问道“你要我如何行事”
徐阳淡淡笑了笑,在他耳边低语数声。
玄慈眉毛一掀“真要如此”
“你难道想他做一辈子的和尚”徐阳问道。
玄慈摇了摇头。
他当少林方丈是没得选择,师恩太重,他只得将一生投入青灯古佛。
而这孩子不同,他还有广阔的人生可走。
“那便,这样吧。”
午后,少林派所在的小院中,虚竹正在后厨帮忙。
这原本并不是他的事,但负责洗碗的那位师兄突然病了,他只能接过这桩差使。
好在活不重,虚竹并不想埋怨什么,只是一只一只将碗洗净。
师父曾说,参禅悟道,便在行走坐立之间。
虚竹觉得,既然如此,洗碗又何尝不是一种修行呢
门口有人在看,他头都没抬就察觉了。
不过,真奇怪,洗几个碗有什么好看的
虚竹只是有些讶异,居然有人会闲到如此地步。
“虚竹,戒律院首座叫你去拜见。”那人看了他半天,却只说了一句话。
虚竹马上放下了手里的活儿。
戒律院首座长老玄寂大师,乃是玄慈方丈的师弟,为人最是公正严谨,虽说他找虚竹肯定不会有好事,但虚竹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抬头一看,认出了那个说话的僧人,乃是戒律院的执法僧慧严。
此人在慧字辈的僧侣中,一向以武功精深而闻名。
这是,怕自己跑了啊。
慧严说完了就自顾自走了,虚竹紧跟着他,一溜小跑就到了前院。
好在这是擂鼓山山谷内临时的居所,也没有多大,否则若是在少林寺,只怕得跑小半个时辰才能从后院跑到戒律院。
来到一间小屋旁,慧严敲了敲门,然后便听到内力传出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让他进去。
进屋交了差使,慧严便退到一旁,虚竹才第一次看到了这位传说中的戒律院首座。
倒也不是说以前他没偷看过,只是面对面相对,这是第一次。
这位执法严谨的长老,虽说是玄慈的师弟,但看上去似乎比玄慈方丈还要苍老了几岁,须发已然花白,一双不大的眼睛倒是神光湛然。
“你便是虚竹”玄寂问道。
虚竹的辈分要比玄寂足足晚了两辈,听他如此问
,当即跪倒俯身,慌道“回玄寂师叔祖,小僧正是虚竹。”
多的话,他是一句都不敢问的。
“听说,最近你与你虚柏师兄,常常起龃龉”玄寂又问道。
虚竹一时愣了。
虚柏是他同门的师兄,可是从来就不待见他,平日里更是好吃懒做,即便是一直与人为善的虚竹,内心也是瞧不上这位师兄的。
但说他和虚柏有矛盾,吵架,那肯定是绝对不可能的。
虚竹可不是那样的人。
“回玄寂师叔祖,小僧不曾同虚柏师兄有过矛盾,绝无此事。”
语气坚定,因为他真的没做过。
玄寂听了,也没有别的表态,只是盯着虚竹看。
这种两人间的事,最是不好说,一方说有,一方说无,实在是无从判断。
不过既然此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