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闭着眼睛在听薛慕华陈述的苏星河,也不由得往此处瞄了一眼。
慕容复压了压心中的火气,躬身道“游神医,我知道包三哥先前是大大得罪了阁下,这确实是他的不对。但还请看在慕容复的面子上,替他解除危厄。所谓医者父母心”
话未说完,徐阳便笑了“你以为我是因为他得罪了我,因而故意不治”
“不敢,可是”慕容复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明显还是不信徐阳。
很简单,如果徐阳根本没把先前的事放在心上,就算救不醒包不同,起码也得施针用药吧
把了下脉,然后就说不用治了,还说什么装模作样,岂不是小瞧了我慕容家的人
包不同虽说平日里言行有些无状,但绝不会,不对,莫不是包不同在伪装昏厥
此时苏星河在薛慕华的陪同下来到了这边,他作为东道主,任何客人在此出现了什么问题,都是在驳他的面子。
他看了一眼被风波恶扶住的包不同,便直指他怒道“莫要在此装神弄鬼,如此品性恶劣的人,究竟是何人给他的请柬”
慕容复迎上前去,恭敬回道“此人是晚辈的家将,不知”
薛慕华便道“果然还是师尊神目如电,弟子看到现在才看出些许端倪。”又对慕容复道“贵府上家将,这品行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他或者是有些贵恙,但决不至昏厥到此时,莫非想要讹诈吗”
慕容复顿时尴尬在当场,这怎么话说的呢
但要让他自承包不同是在装死,他也是不肯的。
毕竟事关姑苏慕容的名声。
苏星河见他犹豫不决,也不多话,屈起两指一弹,一枚细微不可见的物事凌空飞出,直冲包不同肋下期门穴,只听一缕风声,随后包不同就是一声大叫。
叫声听来颇为气壮,很明显他先前就是在装死。
这下,连慕容复都压不住心中的火气了。
“包不同,你给我出去待晚些回了参合庄,自然会重重处罚”
小惩大诫是免不了的,包不同此时在众人面前,代表的是姑苏慕容家的面子。
看来有机会得整饬一下部下的纪律了,慕容复强压火气,连声同苏星河及徐阳赔罪。
包不同挣脱了旁人的搀扶,气鼓鼓的往谷口外而去。
苏星河重重地哼了一声,便分开人群,重新坐回棋桌旁。
而徐阳则是满面笑容,对头吃瘪,他毫无遮掩自己情绪的想法。
见没热闹瞧了,一旁围观的高手们也便纷纷散去了。
只有薛慕华留了下来,在徐阳耳边轻语道“家师有请。”
徐阳倒是很奇怪,那苏星河邀请自己过去,到底是作甚
不过算起来,薛慕华既然是自己的长辈,那苏星河的辈分则更高了,长辈邀,如何敢辞
跟着薛慕华来到棋桌旁,只见苏星河已经开始与另一位江湖豪杰的对弈,只是此人非但不年轻,长相还相当“惊人”。
徐阳摇摇头,他是知道无崖子的选徒标准的,很明显这位还没坐下,就已经被淘汰了。
果然,走了不过十几步,那人的白棋已经被苏星河的黑子,追逐的溃不成军。
深深叹了一口气后,他投子认负。
“聪辩先生果然棋力惊人,晚辈晚辈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苏星河照例安抚了几句,类似前途无量之类的便宜话,不要钱的送出,直夸得这位中年大叔满脸通红,兴奋到几欲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