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恕扣动了扳机。
“存在”一句话还没骂完,甚至还没来得及开枪,就倒在了地上。
身边的战友小小声提醒黎恕,“首长说要抓活的。”
黎恕面无表情地回答“他没死,我打中了他的耳朵。”
不管场面如何兵荒马乱,别栀栀一直保持着蜷缩在地抱着团的姿势
直到场面被控制住
一个面容冷峻、眼神冰冷的俊美男青年才过来把她“捞”了起来。
别栀栀被吓得浑身飙冷汗,面色惨白,她下意识捉住男青年的衬衣袖子,手却一直抖一直抖
“现在才知道害怕”男青年冷冷地说道,“真是不知死活”
别栀栀的眼神终于开始聚焦。
她看向了男青年,猜到他应该是个国安人员。但她应该是功臣吧,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凶
别栀栀本来想怆他几句,可一开口,却带着楚楚可怜的泣音,“求求你们了,今天的事千万别告诉我家里人”
父母兄嫂姐妹们肯定会担心死。
少女甜糯柔媚的声音因为过度惊恐而带着些许的颤抖。
男青年的表情顿时变得柔和了些。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到了临时指挥所,让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工作人员照顾她。
很快,别栀栀就听到有人喊他“梨树”,看样子好像有什么急事
“梨树”就跟人走了,临走时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时候别栀栀已经回过神来,也冷静了。
她觉得梨树是不是有病啊一副跟她很熟悉的样子
很快,栀栀就听到隔壁响起了哭闹声
“公安同志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我是和谭春雨来这儿搞破鞋的啊”
“你这臭流氓,你别乱说”
“我怎么乱说了,就是你昨天晚上约我来的,还说只要我来了咱俩就好好玩玩儿”
“你放屁,我没有说过”
“啊我知道了,谭春雨你跟这些人是一伙的吧”
“不是不是不是”
“那你为啥要把我骗到这儿来公安同志,我是清白的请你彻查谭春雨她这个女人她不正经,我、我洁身自好我是她来找我搞破鞋的”
别栀栀一笑。
她大约明白过来,这其实是两件事,一是谭春雨想陷害她,一是特务在这儿活动呢,但时间正好撞在一起了,所以才搞得这么麻烦和惊险。
这时,隔壁又响起了跛鼠和谭春雨的惊呼声。
跛鼠惊恐地叫嚷了起来,“什么特务这这这特务妈呀这叛国罪是要吃枪子儿的吧老天爷公安同志,我是冤枉的,我真是被冤枉的啊”
谭春雨也被吓着了,什么脸面也不要,大哭了起来,“公安同志,是这样的我,我可不是什么特务,这是误会误会我,我把跛鼠约了来,本意是想陷害他和别栀栀,让他俩在这儿搞破鞋我真不知道特务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跛鼠惊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自己差点儿成了冤大头
不对,他已经被谭春雨连累了啊,不由得大怒,骂道“马的谭春雨你陷害我你知道别老二是谁吗幸好今天踏马的没让你得逞,要不么别老二能活撕了我你这贱人贱人”
说着,外间就响起了打架的声音。
别栀栀适时推开门
果然,谭春雨和跛鼠你抓着我的头发、我揪着你的衣领两人正滚在地上,互打互骂,这会儿国安人员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