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很需要这种状态。或者说,旅团的人、流星街的人也很需要这种状态。很多人都需要这种状态,可惜这种状态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她在弹这首曲子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看飞艇外面,看天上的云。她弹什么乐器的时候,眼睛都总是在看天上。库洛洛曾经问过她为什么有这种习惯,她说天上很安静,会让她也安静下来,能进入状态。
她看着云的时候,库洛洛正在看她。她的眼睛、鼻子、嘴唇、头发、衣服,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小的部分库洛洛都早就记得清清楚楚的了,清晰到能在脑海里复原一个和本人没什么差异的形象出来。
影像、图画无法记录她的存在,但是记忆可以。没人能比他记得更清楚,库洛洛坚信。她是存在的,正在存在,会一直存在,无法删除。没人能否认她的存在,包括她自己。
弹了几遍后,未寻停了下来,外面开始下雨了。流星街处于沙漠地带,下雨的时候不多,大部分的时候都很干。雨点落在窗子上的时候,库洛洛才发现下雨了。未寻起身,去把舱门关上,走过来给库洛洛掖被子。
看见那只正在掖被子的手,病中的记忆忽然浮现,库洛洛问“我现在还能再提要求吗”
听到这话,未寻看向他,库洛洛的表情很平静,眼睛里隐约藏着些期待。想起他那时候的笑容,未寻叹了口气,俯下身子,蜻蜓点水般轻触了一下曾经到访过的地方。
“随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