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把被子拉高,盖住自己的视线,不去看正在发生的一幕。
两个月前,从卡金离开之后,库洛洛从未和未寻谈起过那个女人的事。他像是把在卡金发生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没提起任何关于a家的事。他不提,未寻也没提,她依旧重复着过去会做的事,像是也忘记了卡金的事,忘记了死在她面前、被她亲手烧化的那个女人。
库洛洛当然没忘,他也知道未寻也没忘,他只是不愿提、不敢提。如果不是他硬是吊着那个女人的命,那女人的计划是能够成功的。
如果不是他硬是吊着那个女人的命,她也不用眼睁睁看着那女人死去,不用克制自己想要救那女人的情绪,不用承受那么多痛苦,不用流泪,不用露出那种笑。
库洛洛宁愿从未见过那一幕,他不想看见她一滴眼泪,也不想看见她那种笑。
她会恨他吗还是说,因为恨会让她不平静,所以也删除掉了,所以她现在还能面对他或者,她删除了自己对那个女人的感情,获得了平静
这一切,库洛洛都只是猜测,没有问出口。有些事情一旦问出口,就收不回来了。他不想被她怨恨,更不想被她删除,一点也不想。哪怕只有一点可能性,他也要杜绝,所以他不问。不问,至少还能保持现状。
死人,是不可战胜的。和死人去比较,注定会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结果,维持现状就好。死人就是死人,也只能停留在记忆中,成为过去。
库洛洛的脑袋像浆糊一样,除了少年时期曾经有过这种情况,成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他甚至连病都没再病过。自热被盖在脸上,却感觉不到温暖,似乎坏了。
一只手伸过来,把被子移开一些,他看见了熟悉的面容。那只手放到他额头上,冰得吓人。库洛洛伸出手拉住那只手,问“怎么这么低”
“你发烧了,库洛洛。”
听到这个词,库洛洛本就昏沉的脑袋越发沉重。脑子转了半天,还没消化这个词的含义。
“我给你扎了退烧针,小z正在配液体,等下会给你输。”
库洛洛还是没消化,他只觉得那只手很冰,他把那只手放到怀里,想让手暖和起来。
见他头脑不清醒,未寻也不说了,用另一只手给他再补了一些针,缓解他的症状。小z来给他挂上液体,库洛洛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消化了发烧这个词。
“我发烧了”
“嗯。”
“真的”
“嗯。”
“我小时候发过烧。”
“嗯。”
“以后就没有了。”
“嗯。”
“念能力者很少会发烧。”
“嗯。”
“可以用强化系的念治疗。”
“没关系,等它慢慢走,不用急。”
“还有事要做。”
“没关系,来得及的。工期的事情,我已经拖延到5个月了,没问题的。”
“这种工程工期很严格,不好拖延的吧。”
“没事,已经延期了,会先去其他地点施工。”
“抱歉。”
“不用道歉呀,你只是生病了,生病又控制不了的。”
“耽误时间,他们还等着学语言的事。”
“没事,我已经去找过芬克斯和飞君了,他们会处理的。”
“他们两个做不来这种事。”
“没事,还有其他团员跟着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