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见程姣如此识相,却并不愉快,因为她退得太快了。她给他的感觉像是那些渍浸官场的人,当你以为是用道理说服了他,实际上不过是另有打算,他们可以毫无犹豫的改变立场,毫无风骨。
“若无其他事,袁某还有公务在身,程娘子在下告辞。”
程姣察觉了袁慎的不愉,不过她并不在很在意,笑意盈盈的行礼后,归家将消息告诉了少商。次日少商照旧进宫,结果夜晚并未回家,只是凌不疑的手下梁邱起来送口信,说是有事耽搁了就在宫中住下。又过了一日少商仍旧住在宫中,程姣心中暗暗觉得不妙,到了第三日的早上,少商还不见人影凌不疑却带着人来了。
程始见凌不疑独自前来心中疑惑“子晟,嫋嫋呢,为何不一起归家”
“嫋嫋被圣上留在宫中了,今日圣上命嫋嫋筹备皇后的寿宴,想来得有好一段日子无法归家了。”
听到女儿不能回来,萧夫人有些失望的垂下头。
“好一段日子,要多久”
“待到皇后寿宴结束之后吧。”
凌不疑说得轻描淡写,程姣心中一抖不会是偷偷打听楼垚的事情被发现了,所以才留在宫中的吧这皇后寿宴还有一个月,这是一个月都住在宫里不回来了
“子晟今日前来,还有另一件要事相求。”
“但说无妨,是要我做些什么”
“我怕少商在宫中住得不习惯,所以前来取一些少商用得惯的小物件进宫。”
“这还不简单,”程始挥手叫来少商的侍女莲房。“莲房,你陪凌将军到嫋嫋屋子去挑选。”
“如此,子晟就不客气了。”
凌不疑说不客气,那是真的不客气,一队黑甲卫连班带抗,将少商屋里的东西搬了个空,只剩下一张床。当真是贼过如梳,匪过如篦,官过如剃
程姣见这架势,忙回房去找她写的那本菜谱,用密语写了封信给少商,央求凌不疑带去。还表示信中只是请少商帮她些小忙,任何人都可以查验。凌不疑看了那未印火器的木简许久,最终还是点了头。
次日宫中设宴,皇帝是为了降低汝阳老王妃事件的影响,体现他是个宽厚之人,将皇子公主和宗亲都招进宫中宴饮。有歌舞美酒,宴会办得极为成功,成功到五个皇子喝吐了仨。宴席中少商一直无视凌不疑,到最后提前离席,凌不疑想跟上去,结果帮喝多了的太子一把抓住,没能跟上。
少商憋着气一路跑出宣明殿,结果在宫道上差点撞上抱着一摞竹简的袁慎。袁慎见是少商,眼神嫌弃。
“程四娘子不是已经入宫跟皇后娘娘学习了几个月,怎还如此冒失。对了,上回程姣叫我打听楼垚想外放的地方,我都问清楚了,我昨日已经传信于她。你这一直再宫里,怕是无法得知,今日倒是凑巧。对了,外面都传你和凌不疑吵架了,被关在宫里不让出来”
少商直起身子,吐气道:“我说袁公子,你能不能凡事先想点儿好的,就不能是我受娘娘器重,所以留在宫里帮着筹措寿宴都城里多少官宦人家的女儿想入宫闱,想服侍在皇后左右,她们艳羡的我眼珠都红了这是嫉妒,纯纯嫉妒”
袁慎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说她们嫉妒你能嫁给凌不疑呢”
“哦,谢谢袁公子提醒。”少商撑着腰肢喘气,苦口婆心道。“似凌大人这般的人才,就是袁公子你嫁了他,你也会受人嫉恨的呀”
袁慎一个踉跄,险些掉落一地竹简:“你你简直不知所谓你还想不想知道楼垚的消息,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少商喘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