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浑说些什么,娶妻当娶贤”
“贤,贤别人又不是欠腌的胡瓜,非娶个贤妻在家。夫人,这男子与女子挑新妇的眼光不同,你就说凌不疑与袁善见,他们从小见过多少贤良淑德的女子,可到现在也没定亲那汝阳老王妃见天的吹自己孙女贤德,那凌不疑不也是不假辞色,处处冷脸吗可你再看看他和少商说话的语气”
萧夫人仔细回想了想当他们从骅县回来时,和楼家宣旨时凌不疑对少商的态度,不再语言。她们夫妻看好凌不疑有什么用,少商她明显不喜欢。
学堂之中,袁慎照例讲了些圣人之言,后又让五个学生默写。交完了作业,万萋萋和少宫就开始盯着漏刻,袁慎刚要说什么,万萋萋忙打断。
“夫子,时间到了阿颂还伤着,我去给他送点药”
“二兄翻身多有不便,我去帮忙。”程姣不说话,但腿已经诚实地迈出了两步。
“站住我还未允你们散,谁让你们走的”程姣撇了撇嘴,暗骂夫子拖堂头发掉光。“程颂不过是皮外伤,需要三个人去伺候吗若是现编的借口,不如不说”
见夫子不肯放人,几个人都如丧考妣,袁慎见了叹气“既你们心思不在此,空留你们倒显得不合时宜,散了吧”
听说散学了,万萋萋第一个跑出去,程姣抓着裙子跳过书案,拉着少商就跑。俩人刚走出学堂,符登就来传话,说家主找女公子一同去凌将军府上,答谢救命之恩。
到了凌府,府门大开一眼便能看清空荡荡的院子里,显目的黑甲卫。程姣看着那白砖白墙黑柱黑瓦,觉得这府邸就跟凌不疑本人一样,冷冰冰的。凌府与宫墙仅一道之隔,周围自然没有市井百姓,一阵冷风吹风过,四月天里倒是像数九寒冬。
程始和少商对视一眼,又同时回头看程姣,弄得程姣有种看杨白劳带着女儿来地主家的感觉。
“阿父,愣着干什么,进去啊。”本来程姣就不想来,偏生少商死拽着她,说什么在骅县时凌不疑也算救过她的命,正好一同感谢。
“哦,对,进去。”程始是武将,走起路一直都大步流星,结果到了凌不疑府上,走路倒是斯文起来。
梁邱飞将三人引至正堂,随后就退下。程姣打量厅堂里的布置,果然不是黑就是白。
“贵客请稍后。”
“把咱们撂这做什么,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连碗茶都没有。”程始平时说话声如撞钟,今日倒是细声细气的,生怕被人听去一样。
“阿父,凌不疑本就是这样的清冷之人,但未曾想到连府邸都冷冰冰阴森森的。这根本就不像府邸,像军营。可为何连个女娘仆妇都没有”
“你不是女娘吗”凌府安静得像个坟墓,父女三人进来后都是小声说话,凌不疑走路无声无息的,乍一出声,把三个人都吓得一哆嗦。
“吓我一大跳”少商用手拍了拍她的小心脏。
“有你一个便够了。”凌不疑的话似是在说,探病只有少商一个人就够了。程老爹眨了眨眼,决定要拿出父亲的威严,结果
“凌将军,你有伤在身,怎还特意迎将出来快坐下歇歇”程始满脸笑容,笑得都快成了加菲猫,不知道的以为凌不疑是他亲爹呢。
“总是卧床休息难免烦闷,所以出来透气。不知程将军,您来做什么”
“凌将军搭救了吾女的性命,理应登门拜谢。呵呵”程始说着转头看向少商,后者跟着一起尬笑起来,结果对上面无表情的凌不疑,笑容立刻凝固。
“程四娘子,你们坐吧。”
“不坐不坐,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