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姣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少宫非说他的卦象今日奇准,身体力行的拉着程姣往那芳草萋萋的树林子里钻,夏日树林里蚊虫多不说,还闷热。程姣受不了了,趁着少宫用罗盘找方向,直接骑马溜了。程姣让马沿着大道小跑,没过多久就看见前方有一群女娘们往她的方向奔跑。阳光太过刺眼,她看不真切,只见女娘们的前方有一个人正迅速向她跑来。
“袁夫子”程姣见满头是汗,一身狼狈袁慎心下大乐。
“程五娘子,借马一用”
“不借”程姣心想活该你有今天,结果腰上一重,随后她人就被拉了下来。袁慎直接跨上马,身手有种说不出的利落。
“你你抢我的马”
袁慎不说话,直接打马离开,气得程姣朝他砸了好几块石子,结果都没砸中。马是她小时候萧夫人送给她的,从小马驹养到如今,程姣十分喜爱。泄愤地跺了跺脚,程姣托着裙子朝袁慎的方向追去。
前面的路看似是个小土坡,实际上走起来颇为费劲,而且碎石到处可见。程姣不由得心疼自己的马,踏雪年幼蹄嫩没钉马掌,这样的路走起来不得伤到它。心下骂了袁慎n遍,程姣喘着气终于翻过土坡,刚进竹林就遇到两个奇怪的人。
来人一老一少,却是老的走在后面,态度也更恭敬些。那两人见了她面色都一沉,随后又无声息的以眼神交流。程姣压下心中古怪,走上前问道。
“敢问先生和公子,可有见过一骑着白马的人打这儿经过”
“我二人不曾见有人经过,女公子何故此问”程姣问的是老者,回答的却是年轻公子。
“我的马丢了,我想找回它。”程姣看向那公子,才发现那公子容貌俊美,此刻却皱着眉头,好似她不该如此看他。
“不过一匹马而已,女公子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太过危险,不如在下送女公子回营帐吧。”
“如此,那小女子先谢过公子了。”不知何为,程姣的心又开始似之前遇袭那样跳动。“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那公子听到程姣的话一愣,好似被难住了。
程姣心想,不说也无妨,那公子又道“称我子端就好,在下失礼,不知女公子府上是哪里”
“家父姓陈,在虎贲军中任职。”这人连姓氏都不敢告之,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程姣暗暗戒备,又对着那公子微微一笑以示无害“公子请。”
“陈娘子请。”
程姣想快点回到营地去,结果那公子反倒不紧不慢的跟她闲谈“陈娘子怎会独自一人来此偏僻之地”
“小女原本沿着大道跑马,结果路上遇见了一个熟人,他不经我允许就骑了我的马,我就想着追回来。”程姣觉得这俩人的容貌气度,一看就是出身富贵,富贵窝里多出人精,她还是不要撒谎比较好。
“竟未经允许就擅自动他人之物,可见是个刁蛮任性的女娘陈娘子笑什么”
程姣拍掌大笑“我笑公子说得十分正确公子未见其人就能猜中他的脾气秉性,不去廷尉府当侍郎真是可惜。”
年级轻轻在廷尉府有一席之地,对别人是好前程,可对某些人来说,就那子端公子面上不冷不热看不出心思,结果一直安静的老者却突然咳嗽了两声。
程姣觉得可能是她说错了话,忙补救“小女子见识鄙薄,若说了什么不妥的话,还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无妨,本吾觉得当廷尉府的侍郎,很有前途。”
程姣轻轻擦了擦下巴的汗,越发觉得这俩人来头不小。同时暗暗决定,她要是全须全尾的回去就把少宫卜卦的龟壳都砸了。一次都没准过的玩意,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