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仪急道“你怎能妄加揣测,那公子对孤女只是照顾,对未婚妻怎生没有情意他动感于未婚妻的深情厚义”
皇甫仪被愤怒的少商打断“那未婚妻要的是公子的感动吗她不过是希望,心上之人能将自己放于心中罢了只不过没想到自己碰上一个自负又薄情的混账。”
“未婚妻一番痴情,终究是错付了啊。”程姣一脸的可叹可敬可惜,姊妹俩的话直接让皇甫仪语塞。
“夫子,若你是那公子,这未婚妻和孤女都掉入河中,你先救谁”见皇甫仪仍不明白,少商又换了种方式。
皇甫仪立刻要答,谁知凌不疑补了一句“若那未婚妻懂一点点水性,堪堪能在水上浮得片刻,而孤女丝毫不会水,夫子会先救谁”
听了这句,皇甫仪又迟疑了:“这这”
常人思维,不是让能浮水的坚持一会儿,先救毫无水性之人么。少商觉得凌不疑这刀补得极妙,满眼赞赏的去看他,凌不疑目不旁视,嘴角却微微弯起。
袁慎看恩师满面为难困苦之色,便道“凌大人,若换做是你,你先救谁”
凌不疑干脆道:“自是先救未婚妻。凫过水的人都知道,河床有高低,水中深浅未知,若有水草缠足,漩涡流经,后果不堪设想。公子有无想过,在他先去救孤女的那一刻,未婚妻可能就殒命了。若是公子真把未婚妻放在心头,怎容有半分不测。”
“难、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人死而不救”
“换做是我,我也是要先救少商的”
“阿垚我就知道你对我好,绝对不会弃我于不顾。”少商说着对着楼垚抛了个大大的媚眼,狗粮直接撒了袁慎一脸。
袁慎翻了个白眼,又忍不住替恩师辩解:“那未婚妻并未掉入河中。”
“那孤女也未掉入河中,她是自行服毒。”凌不疑语气冷漠:“这等人,死就死了。然后给那名护卫过继子嗣就是,将来保他升官发财,子孙绵延,让那护卫香烟永继。”
这番简单粗暴的操作听的皇甫师徒目瞪口呆,听的程姣和少商努力忍笑。
楼垚弱弱道“这未免有些对不住那名惨死的侍卫。”
“对不住便对不住。人生世上,哪能人人都对得住。”
“凌将军此话说得有道理。”少商讥讽道:“家父也是武将,战阵之上为了护卫他这个主帅,死伤的将士多了去了,好好抚恤家小提拔儿女也就是了,也没见个个都有女儿妹妹要来嫁我阿父的”
皇甫仪彻底哑火了,自嘲的叹气“说到底,要是公子早些打发走了孤女,也就好了。”
“这孤女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值一提。”凌不疑转而又道,“这位未婚妻既不能相信公子虽面上冷淡实则对她有心,也不能相信公子对那孤女确实毫无情意。如此不能互信的两人,如何结为夫妻她约是想明白了这点,才断然退婚的罢。这位未婚妻用了七年的时光证明了她对公子的心意,又断然退婚,是为了告诉公子,她虽容貌平凡,但心意不容轻侮。
皇甫仪颓然坐倒在地,以袖捂面,再不复出声。袁慎心中虽怜惜恩师,也只能默然。
酒罢宴席散,袁慎搀扶着醉眼迷离的皇甫仪去休息,楼垚送两姊妹回房。程姣认床,折腾到了亥时才有些睡意,结果被一声凄厉的舜华给嚎醒了。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