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凌将军。”
少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程姣倒是觉得这凌不疑心思深沉。如果现在赶去骅县城门会关,那他的人怎么进城报信还是凌不疑之前就派人去报信,那他是雨势不大时,就打算让少商留下可怕可怕,程姣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两位娘子都淋了雨,带她们去梳洗吧。”凌不疑对着别院的婢女吩咐道。
“我等阿垚一块儿。”
“楼公子我自会照料,你快些去吧。”
“阿姊,你风寒刚愈,受不得凉的,我在这里等着楼公子,等见到他我就回去告诉你。”
“女公子,请。”
少商跟着婢女刚走过前院,楼垚骑着马也到了。楼垚刚下车就喊少商,见是站在门口的是程姣愣了愣。
“楼公子,我阿姊方才淋了些雨,我便让她先去梳洗以免受了风寒。”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不见少商。”
“既然楼公子已抵达,那我便去告之阿姊。”
“烦请程姣君告诉少商,我梳洗完就去看她。”程姣点头,就去后院找少商。
“阿垚,你竟然又议亲了,可不能就此沉迷温柔乡,忘了白鹿山夫子们对你的谆谆教诲。”听到楼垚要去找程少商,袁慎心生一计。
“当然不会”
“我与你大兄是同窗,今日我就代他尽些兄长之责,考校考校你功课是否荒废。”
“啊,不是吧”楼垚搞不明白为何他都离家了还要被考功课。
“别院中正好设有一间书亭,二位若想温习功课,那书亭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程姣和少商梳洗完毕,婢女也来禀告说前厅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请两位女公子过去。程姣和少商来到前厅,堂内点燃了许多烛火,布置了六张食案,位置却不太理想皇甫夫子坐在右边首位,旁边是凌不疑,袁善见坐于左侧中位,下首是楼垚剩下的两个位置分别是左一和右三,不是挨着凌不疑就是挨着袁善见。
程姣示意少商先选,少商原本不打算上坐,但人家已经客气的留出来了位置,就在皇甫夫子的对面。想着反正已经不能坐在阿垚旁边,她倒不如凑近些,听听故事,少商就坐下了。见这对未婚夫妻中间起码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程姣摇头,开始担心她那单纯的未来姐夫能不能挡住这俩豺狼虎豹。
见人已全部落座,凌不疑举杯“愿战乱消弭,风调雨顺。”
皇甫夫子面带伤感“愿岁月不悔,往日不哀。”
楼垚没听懂,袁慎懂了装不懂,少商挑了眉,三人默默一饮而尽。程姣沾唇即止,随后赶紧夹了两口菜,一会估计就没得吃了。
“酒入愁肠愁更愁,皇甫大夫,您这般喝只能喝出个愁肠百结。”
就三人喝一卮的时间,皇甫夫子已经几卮下肚了,照他这个速度,等他们吃完饭皇甫夫子也趴下了,那还听什么故事。
“二十年了自戾帝加害我叔伯,我不得以离家,已经快二十年了”皇甫仪酒意上涌,目光落到少商身上,忽道:“程四娘子,我今日倚老卖老,随你叔母叫你声少商可好”
少商顶着红扑扑的脸蛋,欣然允诺。“夫子随意即可。”
皇甫仪借着几分薄醉,大声道:“相逢即有缘,今日我就与你们讲一个故事。记住,这只是故事啊不许扯到旁人身上去啊”
少商耳朵一竖,精神抖擞,知道桑氏那始终不肯讲的说来话长今日终于可以知道了。袁慎无力的叹口气,看看一旁似懂非懂的楼森,再叹一口气。凌不疑挥手屏退堂内所有侍婢,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