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想找司徒锦问问,是不是相处方面出现了什么问题
结果玄烛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进去,脸色还很差,让司徒夫妇以为她在之前的战斗里受了伤一直没有好,关切地询问需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治疗药物。
玄烛虚弱地摇了摇头,隔着那件司徒锦为她用特殊的布料做的透气舒适斗篷,捂了下肚子,很平静地回答
“没什么,我可能就是怀孕了。”
司徒夫妇“啊”
司徒锦“啊”
玄烛看了她一眼,默默将那双眼睛挪开,目光怎么看怎么幽怨,却又透露出一种“没关系,你要是不愿意承认的话,我就不说了”的委屈大方。
司徒锦“”
她默默咬牙。
然而她俩之间的眉眼官司实在持续了太长时间,让司徒夫妻很难不将视线落到自家女儿身上。
他们既不了解寄生种,也不了解人鱼,更不懂玄烛,但他们能看出玄烛对司徒锦的依赖,虽然这么想很离谱,可要是这世上谁能做出让人鱼怀孕的行为,那件事也肯定和司徒锦有关。
“锦宝,怎么回事啊”母亲先开口问。
司徒锦欲言又止。
最后抬手抚着额头,叹气似的,俨如试图瞒天过海、却被当场拆穿的渣男,不得不认下自己在外面的胡作非为。
不管玄烛说的是真是假,现在也只有替她将事情圆过去这一条路
于是她荒谬地接下了这段话。
“啊对,她怀了。”
“孩子是我的。”
从出生到现在,人生的二十七年里,司徒锦只挨过两次揍。一次是小时候跟着父母出门,闹着要去人多的海边看烟花,还偏要自己走,明明已经答应了会好好跟着妈妈,却趁着人多挣开母亲的手,自己跟着做棉花糖的人跑了。
直到半夜她才熟门熟路地往父母教过的警察局方向走,想要拜托警察叔叔将她走丢的爸妈找回来。
结果进去就看到已经哭了好几个小时的妈妈。
然后。
她在警察局被赏了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回家睡觉的时候屁股都还是烫的。
第二次挨揍,就是现在。
司徒锦隔着袖子摸了下刚才被父亲气急败坏抓起书桌上的镇纸抽到的位置,当了回叛逆孩子,先斩后奏,顺势闹了番奉子成婚的戏码,要不是她妈妈也在房里,刚才那一下指不定她这只手都要骨裂。
走出房间,她就看到早被支出去,此刻神色焦灼又不安的人鱼,咬着唇看向她,没想过她会因为自己而受伤。
若不是司徒锦之前示意过她,不论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能再进去,她早就将这两扇门给拆了。
“司司”
玄烛很轻地叫了她一声,都有点不太敢过来碰她。
好像怕给她带去更多的伤害,也怕她在这意料外的伤害下,展露出伤人心的情绪。
便难得规矩又怯懦,好像刚来到司徒家的那一天。
司徒锦用没受伤的手狠狠揉她的脑袋,等到转角走出了父母房间能看到的位置,才捏了下她的耳朵,笑着凑到她面前说
“怀了是吗”
“孩子是我的”
“虽然不知道你都是看了什么奇怪的电视剧才想出的馊主意,但你要是生不出来,展现一场奇迹,让我白挨这几下,你就完了,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