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穿梭在云层,在一个又一个国家降落。
宋且从没想过,原来放下一切是这么痛快的事情。
他们在佛罗伦萨米开朗琪罗广场看日落,看画展,在波士顿看nba球赛,去了维也纳金色大厅听音乐会,为了吃顿炸鸡飞去韩国。
更在荷兰待了两周,两人戴着草帽住在村落里,没有鸣笛声只有鸟鸣与一叶小舟,他们很享受这里,就像是进入了一个难以自拔的世界,节奏慢了下来,
还去了有来自天堂的明信片”之称,位于奥地利的哈尔施塔特镇,这里就像是养在深闺里的童话世界,每天出门就去划船,一趟就能在船上聊一天。
看过挪威的第一场极光。
在埃及被忽悠了无数次的onedoer,以及站在金字塔前时,仿佛一切都变慢了。
“陆北淮。”宋且摸着金字塔身,指腹感受的颗粒感让心情变得微妙,他仰望着矗立沙漠的庞然大物“你有感觉到吗时间好像变慢了,我觉得好沉。”
距离三四步距离的位置,头戴黑色棒球帽穿着t恤工装裤的高大青年正持着相机,持着单反相机的臂膀结实,目光定格在镜头里那张金字塔前的漂亮侧脸。
这张脸是相机的独宠。
环球旅行的这三个月里相机里早已经堆满了照片。
无一例外,全都是这张脸。
目光焦点也全都是这张脸。
“变慢了挺好。”陆北淮摁下快门,再低头查看拍好的相片,欣赏过后十分满意,走到宋且跟前,见他眯着眼,将帽子摘下戴到他头顶上“叫你戴帽子不戴,这里尘大。”
再将被在领口的墨镜给宋且戴好。
宋且扶了扶墨镜,脑袋往后微仰,这会迎着日光看向金字塔,隐约可见空中的沙尘,这可是象征着权利的存在,不由得感慨道“陆北淮,你可以给我建个金字塔吗”
“你想建在哪里。”
“新家咯。”宋且偏过头,勾下墨镜,看向陆北淮,开始构思“想体验一下把金字塔建在家里的感觉,再放一个天文望远镜,我晚上吃饱了就去金字塔那里看星星。”
见紫外线大,陆北淮把墨镜给他戴回脸上,轻描淡写道“嗯,可以。”
“可以不用那么大的。”宋且再仰头打量面前这座金字塔“这个太大了,占地,我们建个小点的吧。”
“好,听你的。”
宋且看向陆北淮,见他很认真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碰了一下他的胳膊“我开玩笑的,谁在家里建个金字塔看星星啊。”
“你要的我都能做得到。”陆北淮顺势拉过他的手。
两人十指紧扣,并肩往外走。
一周后,他们飞去南意大利的海边晒太阳,学游泳。
“咳咳咳”
沙滩边,被从水里托抱起的青年后背白得晃眼,与托着臀部
的麦色健硕胳膊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兴许是被水呛到了,正趴在宽厚的背上,咳得不停,眼眶通红。
陆北淮单臂抱着宋且,空出一只手抹掉宋且脸上的水,拨开他额前湿透的发丝,见他学个游泳呛几回,无奈道“戴个泳圈也没什么,很多人都戴着。”
“医生说了,游泳好。”宋且又咳了两声。
陆北淮当然知道,医生也有建议,适当的游泳其实对心肺很好。
现在主要的问题不是游泳不好,而是旱鸭子学不会。
“我再学一下。”宋且从陆北淮怀里下来,勾住他的手臂,带着他往海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