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准确的说,是窃喜。
邬声生不出半点怀疑,只觉得这挺像江槐的。
“我也很想你。”他以沈惊淙的名义对谢知斐,或者说是江槐说道。
靠在他肩头的身体几不可查的轻轻一顿。
杀青宴结束之后,邬声撑着谢知斐喝醉的身体一起离开。
他已经给辛泰打了电话,辛泰说他过一会儿就到,邬声就拒绝了剧组帮忙备好的车。
看着两人一道离开的背影,娄金良问甄柯“你当时干嘛把酒递给谢知斐啊让他喝成这个样子。不过他酒量是不是不太好,竟然是个一杯倒。”
甄柯道“我呢,只是围观时随手把酒往他身边放了放,是他主动把酒拿过去喝掉的,我自己带过来的酒被人喝了,我还伤心呢。”
甄柯也没想到,他只是把装满酒的酒杯移动到谢知斐旁边,之后谢知斐还真就喝了。
不过谢知斐是真醉还是假醉,甄柯这里存疑。
嗑c让他大脑无比活跃,他觉得谢知斐只喝几口就醉有些夸张,毕竟他往那酒杯里装的是啤酒。
这时候耳边又是一声鬼哭狼嚎“今天是我哥的忌日,他要是还活着,就要过六十大寿了,我好伤心”
行,谢知斐有可能是假醉,但符彭阳一定是真的醉了。
“明天就让他去看心理医生吧。”甄柯心疼道,“再这样下去,我怕他迟迟出不了戏,太影响他之后的发展了。”
娄金良点了点头。
走出明丰酒楼,邬声将谢知斐安放在路边的长椅上。
在邬声离开给辛泰打电话的瞬间,谢知斐的眼睛一瞬变得清明。
等邬声回来,又成了一
副醉过酒晕晕乎乎的模样。
十五分钟后,辛泰赶来,看到谢知斐,他疑惑道“不应该啊。”
他记得谢知斐酒量不低,而且在那次喝酒失态在网上胡言乱语说要找穿越方法后,就和他保证说不再喝酒了啊。
“真的只喝了一杯”
“一杯。”
辛泰道“好吧,那可能是很容易让人醉的酒。”
他接过谢知斐“我送他回去,邬老师你注意安全。”
邬声点了点头。
他看了眼时间。
现在是晚上八点四十分。
明丰酒楼离他住的地方不远,步行大概十几分钟,现在也不算太晚,邬声打算走路回去。
夜晚的江城路上人流并不稀少,邬声戴着帽子口罩走在人群里,尽量不与人发起视线交互,就不容易被认出来。
哪怕被认出来,邬声现在也有了经验,他只要假装自己是长得像邬声的人就好了。
走在人群中对一个演员来说是有好处的,多了解人群才能更好地当好演员,小茂今天给他发的行程表是为期一周的培训,以及半天的关于未来职业规划的商讨会,这让邬声拍完戏之后有些惶恐的心定了下来。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邬声每一天都想在打工中度过。不赚钱的日子简直一天都过不了。
邬声默默观察路人,很快却留意到了人群中一道不寻常的脚步声。
他慢他也慢,他快他也快。
若隐若无的脚步声一直跟在身后,怎么甩都甩不掉。
邬声“”
他一个快步拐过拐角,见有一家已经歇业的饭店外摆着的长凳,抄起一只长凳就要砸向身后那人。
那人唰的一下将手举了起来,做出了投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