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时栖什么时候去做什么怎么会再三征求他的意见,能报备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顾庭柯越来越觉得这可能是个陷阱“当然可以。”
他说“想去就去,总不能拦着男朋友回娘家。”
“谁回娘家了,”时栖骂了他一句,又说,“那你这两天不要让阿姨过来给我做饭了,也不用给我点外卖了。”
“好。”
等顾庭柯应了是,时栖忽然又很轻地说了一句“顾庭柯,我有一点想你了。”
顾庭柯呼吸一顿,差一点就要告诉时栖让他好好在家等着自己。
但是长久的修养和自制力让顾庭柯手指攥紧本来就是他不打招呼先回来,没有让时栖为了自己改变计划的理由。
更何况顾庭柯知道林和霜对于时栖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顾庭柯更知道,时栖身边并不缺爱他的人,之所以最后选择自己,不过是他因为他成熟包容知进退,指尖握了握,疼痛内敛至掌心,顾庭柯温声哄着“好了,我很快就会回去了,到时候去接你回家”
这样听着就更像是回娘家了,时栖皱了下一眉“不用你接。”
“你后天回来给我发航班号就行了。”
时栖那边挂了电话,助理才握着方向盘请示顾庭柯。
“去”顾庭柯想了想,时栖不在,他现在急着回家也没什么用,“先去公司吧。”
助理只好应了是,边开车边想他老板果然是网上说的妻管严因为人家一句话日夜加班坐私人飞机回来就算了,现在又因为人家一句话有家不回去公司。
但是谁让顾庭柯是他老板呢
助理这么想着,还是老老实实地开着车带他去公司。
可顾庭柯并不知道时栖其实没去找林和霜。
他依然在家里,只是身边多了一个蛋糕和几支蜡烛。
火柴点燃之前,时栖还是看了眼聊天框。
有那
么一瞬间他确实动了想去问林和霜的想法,但是人都死了,这又不是什么好日子,林和霜不知道就算了。
时栖这样想着,抬手划开了火柴。
蜡烛的光晕摇晃在他的侧脸上今天是叶馥晚的生日。
当然不是网上公布的那个,那个是公历,但是叶馥晚说她小时候过的都是农历的生日,所以就公历的留给粉丝和赞助商,农历的这个,跟家人一起过。
家人。
多温暖的词。
可叶馥晚说这个的时候是她和时栖唯一一次一起过的生日,在时栖五岁那年,于是后来时栖一直都以为叶馥晚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家人,所以才一次一次地不回家。
“现在想想,应该是没有吧。”
时栖坐在沙发前的羊绒毯上,摇曳的火光半明半暗地打在他的脸上。
“我好像现在才开始真正了解你,”时栖垂眸看着眼前的蜡烛,轻声道,“你在知道自己生病之后,每天见到我的时候是在想些什么呢”
“清明去去看你的时候,我其实有很多话想问你,但是又总是害怕你会不会不喜欢我过来。”
“毕竟,”时栖说,“你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让我见。”
时栖始终记得那一天他从学校被接回来,被人通知叶馥晚可能不行了。
时栖愣愣地上了车,他那时候的生死观其实还不足以知道不行了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他书包里装着要拿着妈妈看的奖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