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说着,反手扣住了顾庭柯的手腕,原本僵持的地位在似乎一瞬间发生了逆转,手指从顾庭柯指骨缓缓地滑过,游刃有余的模样“不过不是都说了让你拒绝”
这种程度的触碰对顾庭柯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却往往更加致命,时栖身体动了下,像一条缠在顾庭柯身边的滑腻的鱼,那只握在时栖腰上的那只手几乎在瞬间加深了力气,在细瘦的腰身上留下深深的指痕。
可始作俑者缓缓笑道“不听话,可听不到答案。”
“听话”顾庭柯低哑,可握在时栖腰上的手却收得更紧了,“像沈听泽和黎炀那样”
“我拒绝了你,被鉴成狼被淘汰,方便你最后跟他们在一起吗”
顾庭柯的嘴唇缓缓地擦过时栖的耳垂“你真的更喜欢听话的吗,七七”
“是啊,”时栖并没有意识到从耳廓传来的热度让自己的声音走了调,却依然笑道,“有什么不可以吗”
“什么人对我来说其实无所谓,我想要的只是一个配合的对象而已,”时栖说,“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这话实在太容易激怒一个人,可是顾庭柯并没有退却和失去理智,滚烫的身躯贴得更近,揽在腰身的手指缓缓下移“那他们也会这样碰你吗”
粗糙的指腹按了按“他们也会知道你这个地方一碰就发抖吗”
那尾鱼被攥在了手心“你也会用刚刚的声音讲话跟他们听吗”
“顾庭柯”时栖感觉到自己头皮开始发麻,可他斥责的声音却带着甜腻的哑,“我都说过了,我身边有很多人,你不是早就”
“我不信。”顾庭柯道,“你也这样靠过他们怀里吗”
腰身被人箍在掌心,浑身发软的受制感觉让时栖整个人都似乎瞬间充满了尖锐的刺,他冷笑一声“怎么,你很介意”
这其实只是时栖一句下意识反唇相讥的话,但是顾庭柯竟然真的思考了一下“说完全不介意未免显得有点虚伪,但这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在我心里并不因此有任何的减损。”
“而且,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
顾庭柯说着,手掌松开了一些,“你在紧张,七七。”
“从我过来你就开始紧张。”顾庭柯缓缓地拂过时栖从他靠近就开始变得僵硬的脊背,“你是在抗拒这件事吗”
正常人不会谈那么多恋爱还没走到那一步,更何况时栖不缺钱不缺脸也不缺身材,收到的邀约肯定比比皆是,他没有必要为任何人守身如玉。
更何况时栖好像也并不在乎这个。
“我紧张”时栖全身的尖刺似乎都在一瞬间炸了起来,“我紧张什么,顾庭柯,你不要太”
“嗯,是我自以为是。”
顾庭柯的手掌松开了,他太明白时栖这个人
只有逼到极致才会开一点心防,而且通常吃软不吃硬,指尖在时栖的发丛抚了抚,尽量放轻语气,好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那可以告诉我吗,七七”
时栖原本游刃有余的姿态罕见地僵硬了一瞬,像是被一把锤子将内心的砖石砸掉了一块,有人温和地碰了碰里面缩起的叶子,不疼,但是连通心脏。
“我”
“没关系的,”顾庭柯附在耳边的声音轻声诱哄,“我在这里,我都知道不是吗”
他确实都知道。
时栖突然意识到,知道顾庭柯贯穿他的出生到如今,好像是一座永不沉没的灯塔。
“因为”
时栖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