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这个奇妙发现的欣喜之中,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美梦破灭的事实。
“现在就让我跳过去试试看”
绀音摩拳擦掌,兴奋地说着,恨不得立马展现自己了不起的本事才好。
才刚向前迈出了一步,义勇忽然将她拽住。
“别朝着山谷的方向跳。要是跳不过去的话,就”义勇忽然不说了,只是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去,“想要尝试的话,就先往这个方向跳吧。”
“好吧。那我上啦”
“嗯。”
绀音冲他扬起得意的笑,稍稍压低身子,迈开双腿。
先助跑几步,而后向前跃起。身体脱离地面,从山谷深处卷起的风在身后推动着她,恍惚之间,她觉得自己似乎会就这么乘着风飞走。
这份轻快地自由感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伴随着沉重的“咚”一下,她猛得砸在了地上,幸好及时调整好了姿势,否则肯定要吃得满嘴泥土了。
但就算当真摔得凄凄惨惨,绀音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她赶忙兴冲冲回头,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证自己的成绩。
她跳过的距离是
“你这样肯定跳不过山谷。”
只用三步就从她的走到了终点的义勇给出了无比直白的评价。
可恶,那种很讨厌的像是被日光直射的感觉又出现了。
绀音慌忙用双手捂住了脸,掌心之中的温度滚烫得厉害。
平常晒太阳的时候,暖乎乎的感觉她总是很喜欢。可此刻这种脸颊热乎乎的感觉,虽说和日光的照射差不多,但怎么总有种别扭感呢真奇怪。
她用力搓搓脸,不服气地冲义勇努了努嘴。
“那你自己试试看嘛”她咕哝着,像是挑衅,“要是你能跳过去的话,到时候带着我一起跳就好了”
有没有被挑衅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倒是不便辨明。不过义勇确实也想在平地上先尝试一下。
如果是以前,越过十余米的距离,虽算不上是小事一桩,但也不是无法实现。在重伤初愈,久久没有恢复体能训练的当下,自己是否还能像以前那样,这个问题的答案义勇自己也无法确认。
于是,在数次的尝试之后,得出结论如下
义勇可以勉勉强强跳过等同于山谷的距离。
绀音跳不过这么长
的距离,就算是助跑一百米也不行。
如果让义勇扛着着绀音,那么他们两人全都跳不过去。
“可恶所以我注定要从这么危险的东西上面走过去吗”
绀音嗷嗷叫着,毫无章法地胡乱抓着脑袋,在原地踱步了好几圈,实在是不想接受这个痛苦的事实。
要是掉下去的话,我肯定又要断掉了”她一步一步踏得好响,话语比步伐还要更加沉重,“肯定会断,断成八片”
义勇默默地看着她手舞足蹈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手,帮她揪顺头顶一根翘起的头发。
“放心,你不会断的。”他说,“你大概只会被摔扁吧。”
究竟是咔嚓一声断成几节好一点,还是啪叽一声变成肉饼更加温柔,绀音实在是选不出来。
这两个结局听起来都挺吓人的。
她姑且是停下了乱走的脚步,也不再捣鼓那被揉得无比凌乱的头发了,回头看着义勇,可怜巴巴的嘴角都快要耷拉到山谷里去了。
“你这话算是在安慰我吗”
“不算吧。”义勇眨了眨眼,对自己刚才的发言做出了一个更准确的界定,“我应该只是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