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要用这十五天,来偿还他提前离开监狱的禁闭。
赫尔曼回忆他的前十几年,好像总是在不停的禁闭、禁闭和再被禁闭中度过的。
伯爵府的时候,他就无数次因为冲动和脑热做出数次伤害她的举动,他被锁在房间里,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无所事事地想她。
越想,越多。
越想,越思念。
越想,越悔。
一直以来,遗忘的都是他,不是她。他却一直以那样盛气凌人的态度对她求全责备,强行要求得到她的原谅。
他真是该死。
他不长记性,总被撞的头破血流,总说自己向往自由,不愿意被拘束于囹圄。
却总以她人为代价。
赫尔曼垂着头,一动不动。精灵用脚尖踢他的脑袋,冷嗤“这就死了”
“没意思。”
“耳朵还削吗”
“当然不然怎么让他长长教训”
刀尖触碰到了他的耳廓,在那之时,拿刀的精灵忽然停止了动作。
“咦,这是什么”
赫尔曼终于有了点动静,他感觉腰上被刀柄拍了拍,他的肌肉下意识痉挛了一下。
“纹身让我来看看,这好像是一朵玫瑰,还挺漂亮的,花瓣旁边有一行字,叫什么”
“哈海洛茵这是个人名吧好像还是个少女,是我们这儿的人吗”
“没听说过,不像我们精灵一族起名的风格,倒有点儿像卑贱的人族会起的名字”
两只精灵聊着,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在房间中回荡,不一会儿,赫尔曼感觉到冰凉的刀片贴在了他腰间的纹身处。
“嘿我说,把这块纹身,剜下来,怎么样”
赫尔曼耳鸣了一瞬间,紧接着脑袋炸开。他感觉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似的,像是在油炸的炸锅里的水滴一样迸溅出来,跳起身,疯狂地朝着那精灵扑过去
精灵被吓一跳,往后跌坐在地板上,看着眼前人犹如红发恶犬一样露出利齿,浑身是血地冲过来,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恐怖低吼。
“啊啊啊啊”
剧痛让那精灵几乎昏厥过去,湿热的液体浇在了他的脸上,他半昏半醒之间,听到了狠狠的“呸”一声。
什么东西砸在了他的脸上,又“骨碌碌”滚落在了他的两腿间。
他睁眼。
那是半截被狂犬咬下来的,带血的、精灵的尖耳朵。
帕斯塔莱仓惶失措地提早离开宫殿,一路上掩藏在衣袍下的指节都在发抖。
他的高领衣下套着项圈,项圈后的绳索引下来,藏在王袍后,他一边步履匆匆,一边慌乱地解着外套和上衣。
傀儡跟在身后,一路帮他捡丢弃的物品。
王袍、手杖、银冠、金色腰带
走进她的住所时,他仅剩下身衣物、长靴和脖子上挂着的绳索了。
他看到了她的背影。
长发海藻一般绚丽,身形高挑纤细,穿着曳地的暗纹长裙。旁边丢着失去能量的傀儡侍女。
帕斯塔莱张张嘴,一句辩解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
已经被她截断。
“跪下。”
阮笙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狗互咬,嘻嘻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团团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