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低头看着安远明手里水果店已经切好的六盒西瓜,抬头问“安老师,我能挑两盒吗”
安远明慷慨大方的让自己的学生随便挑。
秦湛一边挑一边问“我记得老师不是很喜欢吃西瓜啊,是买给云松他们的吗”
云松是安远明的学生,在戏里也演他学生,安远明点头说“对,他最近在准备毕业话剧,这两天和其他人都闷在教室,我去给他们送点夜宵。”
秦湛一听,立刻道“那我还是只拿一盒吧。他们肯定比我能吃。”
安远明说没事,大不了他回头再买一点。秦湛却觉得不能瞧着老师好欺负就真欺负啊,拿了一盒道谢走了。
临走前她又想起了场务的话,回头道“安老师,大家让我提醒你别忘了,明天晚上有杀青宴。”
安远明道“这个我记得,对了,你自己方便去吗不方便我带你一起”
秦湛谢过了安远明的好意,她说“温师兄说他顺路接我,您要带云松还要带风晚,再带着我太麻烦啦。”
安远明觉得也好,秦湛是温晦导师的关门小弟子,有温晦关照,他的确不用太操心。
第二天晚上,秦湛坐着温晦的车去了杀青宴。
车里还有和她一样蹭车的一剑江寒。当然他真名可不叫这个,只是秦湛喊惯了,而对方也不太在意。
温晦气质疏朗,他坐在车里即便穿得简单,也让人觉着姿态优雅。他的助理开车,他则是在副驾上伸手拿了解酒药给秦湛和一剑,说“杀青宴闹腾,怕是要喝不少,收着以备万一。”
秦湛和一剑连忙道谢,然后温晦又说“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有师兄呢,总不会让你们喝太多。”
秦湛笑眯眯地说“唉,对,老师也是这么说的,说是推不掉的酒就都推给师兄。”
温晦笑着摇头,倒也没说秦湛说的不对。
杀青宴果然如温晦说的一样闹腾。剧组有钱,直接包了酒店的大堂,摆下了几十桌请所有的工作人员吃饭。一开始大家还挺矜持,说话间客气的你来我往,酒过三巡上了头,便开始不太在意一些小节了。秦湛原本和其他新人一桌,眼见着要被灌下半斤酒,温晦便对她招了招手,让她跟一剑江寒坐他这桌来。
温晦这桌基本都是主创了,秦湛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瞧着大家开了第四瓶酒,当机立断便拉着一剑江寒跑了。她酒量不太好,要是真喝醉了还挺麻烦。
两人就这么坐上了主创的桌,好在导演与温晦关系好,也不在意,还对温晦夸到“你师妹挺灵气的,演得不错,前途不可限量啊”
温晦半真半假地说“对,不然怎么在戏里是我徒弟呢。”
大家哈哈一笑,秦湛往温晦身边一坐,有他在倒也不再担心喝酒的问题了。她专心吃饭,瞥见越鸣砚在一旁倒是不怎么说话。而大家似乎也习惯了他不说话的样子。
秦湛想了想,从包里摸出温晦给的那瓶醒酒药从酒桌下塞进了越鸣砚的手里,越鸣砚愣了一瞬看了她一眼,秦湛眼睛动都不动,仿佛塞东西的人不是她。
越鸣砚低头看了一眼,发现秦湛给他的是护胃的解酒药,微抿了抿嘴角,将药收进了口袋里。酒桌上觥筹交错,越鸣砚伸手将桌上的水果盘往秦湛的方向拉了拉,说“我记得你喜欢西瓜。”
他这一下哪里逃得过桌上大佬们的眼睛,秦湛一下成为众人焦点。她迟疑了一瞬,从果盘里快速的挑了两块看起来最好吃的,对越鸣砚说了句“谢谢”
导演开玩笑说“小越这是入戏了,还照顾师父啊”
越鸣砚没说话。
温晦接了话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