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不动行光的审神者冲三郎鞠躬。
理论上讲,自己的刀对着前主这么真情实感,他哪怕不生气心里也应该有点别扭才对,但一方面他本丸里对前主念念不忘的刀太多了,他早就麻木了,另一方面这可是信长公啊那个织田信长啊他何德何能跟织田信长相提并论人家对前主还有感情不是很正常吗
见到自己崇拜的著名历史人物的喜悦完全压过了心中的一点点不舒服。
对周围或隐晦或明显的视线熟视无睹的三郎打量了一下这个审神者,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合格了”
“啊”
“既然他选择了你,希望你对我家的刀好点,我还是很喜欢不动行光的。”
审神者一副被委派重任的激动表情,连连点头。
至于不动行光,他听到这句话简直容光焕发,完全不需要借酒消愁了“是的我是信长公最喜欢的刀”
压切长谷部“”
扎心了。围观的人都替长谷部心疼。
这时,服务员迟疑地打断了他们“审神者大人,您点的餐好了”
三郎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啊,好饿。”
不动行光“”饭比我重要吗
“那个,信长公。”不动行光的审神者壮着胆子说,“抱歉再占用您一会儿,我想替我家长谷部问您点事”
“嗯”
替三郎去端托盘的压切长谷部捏着托盘边缘的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是这样的,我家长谷部经常提起您。”
“真的吗我还以为压切其实讨厌我呢。”
真的真的,我家长谷部也是经常提起你,而且的确不是什么好话by围观的审神者们
“您这样我没法接话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三郎宽容地说“想不起来就算了。”
突然忘词的审神者一着急,生怕浪费这次机会,只好想到什么问什么“您喜欢长谷部吗”
“当然喜欢啊。”三郎一脸的自豪,“我亲自起的名字压切怎么样,好听吧一听就知道手感好,非常锋利即使不挥刀,仅仅下压都能干脆地斩断东西哦”
“”
即使你这样夸,长谷部也不会高兴的,那可是他挂在嘴上的“暴行”
不少人悄悄地看向了跟着织田信长一起来的压切长谷部,觉得会看到“我不是我没有别说了jg”。
实际上,压切长谷部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生气。
即使因为有了思想而产生了模糊的道德观念,他的本体毕竟是刀。虽然被夸的理由的确基于令自己不怎么愉快的事件,但无论如何,被夸奖锋利,他在抵触之余也难免会感到有点开心。问题在于夸他的人是织田信长,他的心情就格外复杂了,几乎是强忍着才没有质问出口
我无坚不摧无往不利,你却用我施展暴行并以此命名。
你明知我不比任何刀剑差,为何却轻易地将我给了一个根本不亲近也不信任的人
之后,在三郎歪着头问“你还有问题吗我好饿啊”的情况下,心里想着“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敢继续问”的审神者退下了,压切长谷部沉默地端着托盘领三郎回到了座位。
“别光站着啊,坐下来一起吃吧,不然就要凉了。”三郎招呼不肯与他同坐的压切长谷部,“也不知道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