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身处道观的她们,有时候会寂寞难耐偷偷看些男欢女爱的话本,甚至见了长得好看或风流儒雅的男客时,会羞得躲起来。与苏北顾相比,她们还是差了些道行啊
覃如意与卢雪欢回到浮丘乡时,发现乡里的气氛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到处可见巡视的壮丁。
“正值农忙,他们不用下地干活吗”卢雪欢发出了疑问。
这个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她们遇到了苏氏的族人,通过对方之口才得知苏家险些遭贼行窃,而正值大家交秋税的关口,都害怕被窃贼盯上,于是那些大家族便联合起来,每天从家里各派出一人在乡里巡视。
人丁兴旺或无需下地干活的富户自然出得起这个人,那些穷人家还得抢收晚稻,乡里也不逼迫他们,让他们家的孩子自发地组织起来,当一支小巡逻队。
还别说,小孩子活泼好动,有用不完的精力,平日除了玩耍也帮不上家里什么忙,干脆让他们在乡里转一天。他们都是憋不住话的,见到陌生人就嚷嚷,虽然大部分都是路过的行人,可那些有贼心的人心虚,被他们这么一吓,立马就没了行窃的心思。
因此不过数日,乡里的治安就比过去的一年还要好上许多。
据陈阿虎汇报,苏家的田甚至都没人敢去光顾了。
“干得不错”卢雪欢称赞陈阿虎。
陈阿虎有些不好意思,他拿出平安铃还给覃如意,道“当天夜里就遭了贼,不过这个铃铛惊醒了我,这才及时将贼人给赶了出去。而且之所以能说服大家加强巡视,都是覃大郎的帮忙,是他提醒了我找苏氏族人帮忙的。”
卢雪欢有些感慨,若是两家人还是亲家那就好了
她有些后悔当初如此瞧不起覃家,若她能好好维系覃如意与苏南城的感情,二人是否就不会和离
等会儿,思及苏南城,卢雪欢才想起自从执掌苏家的大小事务后,她许久都没有想起过这个儿子了。
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那尚未出世的孙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于公于私都该去封信
卢雪欢出神地想着。不过她的信还未来得及写,苏南城那边便迫不及待地给她写了信,信上写了不少好话,什么无法在母亲身边尽孝是他的不孝、他思念母亲、他的孩子也迫不及待地要见到祖母之类的肉麻话。
但卢雪欢左看右看,这通篇就一个中心我缺钱了。
操持家务后才知道赚钱不易的卢雪欢气得很,她在这一个劲儿地想办法开源节流呢,这不孝子就挖空了心思向她要钱。
过去花钱最多的就是他,不给他寄钱后,家里迅速累积了积蓄,还把欠覃家的债还了大半。若是继续给他钱,哪儿来的钱还给覃家哟
可是他把自己说得很是可怜,什么养胎要花钱、打点和疏通关系也要钱,将来孩子出生后还要花钱,他不敢沾茶税,那点俸禄又不够他花,所以还需要娘亲的资助。
卢雪欢呸了一声,决定不予理会。
然而她从太真观回来后,安稳日子还没过上几日呢,左邻右舍便过来明着暗着打听“你家大郎跟覃娘子是不是和离了”
卢雪欢有些懵,他们和离数月了,一直都瞒得好好的,怎么突然爆出来了
“该不会是真的吧”大家看她这个反应就知道八成是真的了,不然她第一时间应该是否认,而不是懵逼。
卢雪欢的脑海中闪过了诸多念头,然而在苏北顾和覃如意都不在家,无法为她出主意的情况下,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做,于是挤出一抹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