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北顾的话没了下文,她只是笑了笑,把目光重新投入到那戏台之上。
“然后呢”覃如意忍不住问。
苏北顾眼神探究“阿覃姐姐如此感兴趣,莫非那少女当真是你”
覃如意一噎,心道“你压根就没想起我来,还想从我这儿得到答案”
她有些气恼,登时便不乐意再跟苏北顾说话,负气地扭过头去。
“原来不是你啊”苏北顾又道。
覃如意气得很,可想到那时候苏北顾因在丁兰尺上施了法而导致病倒,说到底也是为了她,她便有些愧疚,这怒气也消了大半。
“是我。”覃如意闷闷地道。
“原来如此。”苏北顾笑了。
覃如意抬眸瞅她“你怎么就这反应”
苏北顾眉头微拧“我有些好奇,既然我去覃家为亡父挑棺材那一次不是我们初次相识,那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呢”
覃如意暗暗白了苏北顾一眼,道“你都能忘记这事,就不许我也忘了吗”
苏北顾信以为真,她释然地笑了“也对,那我们扯平了”
说起来,原来她们那么早就结下了缘分,若不是她那时候一门心思都在修行和阵法上面,兴许也不会忘了这事。不过忘了这事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连覃如意也都忘了,那她就没必要为此而感到惭愧了。
覃如意“”
谁跟你扯平了,你真的信了啊
覃如意悔不当初,果然不该耍脾气的,因为苏北顾这榆木脑袋压根就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反话
因这事和陆有道的出现所带来的危机感,覃如意接下来逛街都提不起兴致,买完东西就准备回去杂货铺等她爹的消息了。
苏北顾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算了下日子,问“阿覃姐姐,你是不是快来月事了”
覃如意脸色涨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好会儿,她才问“你怎么知道的”
“毕竟一起住了这么久,你的月事基本很准时”
覃如意的脸更红了,急忙捂住她的嘴“好了,你别说了。”
有些夫妻婚后都没这么清楚妻子的月事时间,苏北顾倒是清楚几年前的记忆怎么就没有现在这么好
她似嗔非嗔地瞪了苏北顾一眼,后者似乎被她的羞恼情绪感染,也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干脆沉默了下来。
二人都不曾注意到,她们的相顾无言在外人看来倒像是在酝酿着别样的暧昧气息。
覃倌与种大郎很快便回来了,二人的脸上带着喜色,显然是这番洽谈有了好的进展。
“爹与小姑父见到明府了”覃如意问。
覃倌笑道“没见到,不过我们跟妹婿的东家谈了一大笔买卖。”
原来种大郎的东家在见过轧棉机后,也看到了它的前景,于是决定跟覃倌合作,覃倌负责打造,然后将打造好的轧棉机以每台三十七贯的价格卖给杂货铺的东家,由杂货铺进行统一的售卖。
为了防止盗版轧棉机损害他们的利益,杂货铺的东家会动用他们在益阳县的势力,保证不会有盗版的轧棉机在市面上出现。
而如何区别正版与盗版,覃倌受到苏北顾的启示,也想到了不少主意,比如他给每台轧棉机的内部打下一个编号,再将这些轧棉机记录在册,包括谁买了哪台轧棉机都是有凭证的,将来的售后都是根据这些凭证来的进行的。
打编号还有个好处,若有人拆了轧棉机,再效仿轧棉机的结构来打造盗版轧棉机,万一对方没注意到这个编号的作用,让人打出了一模一样的轧棉机,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