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一边给她们夹菜,一边闲聊询问这百雀楼一月会挣多少银子。
“这就是销金窟,碰见楼里的姑娘讨喜了,有幸入得了权贵们的眼,一次舍几千两的时候也有,另还会赠翡翠珍珠古字画,样样价值不菲。可惜这些东西最后姑娘们都捞不着,都被鸨母拿走了。”白牡丹半醉半醒地趴在桌上嘟囔道。
红牡丹靠在白牡丹身边,感慨道“最近就不景气了,说是京中局势紧张,好多使君都不敢不来了。”
“局势紧张”萧婉问缘故。
“郎君没听说四大姓的人都进京了,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说是这如今树若选不好,闹不准要出大事儿。如今谁都不敢惹事儿,猫在家里头等着瞧赌哪一家更合适。”红牡丹叹道。
白牡丹听这话,精神了些,忙去扯红牡丹的衣袖,提醒她不要乱说话。
萧婉笑闹着不许她们偷懒,继续划拳,又给她们灌了几盅酒。
“那我可有个好主意,让你生意更好。那些胆小的权贵们不敢了,何不干脆找四大姓,随便傍上一个就够吃几年的了。”萧婉特意看一眼韩温,“特别是韩家,有钱。”
韩温本来一脸寡淡地垂眸静听她们闲聊,忽听萧婉评价她家有钱的话后,撩起眼皮,和萧婉四目相对。
“是有钱”红牡丹和白牡丹相继笑起来,随即一个摆手,一个摇头,都表示不行。
“他不近女色。”
“换伶官试试,说不准比女人管用。”
萧婉还在与韩温对视,忽听这话噗嗤笑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韩温面色瞬间冷沉下来,眼神里透着阴森。红牡丹和白牡丹虽然喝得醉了,但被韩温这样的眼神一扫,瞬间酒醒了打扮。这感觉就像掉进了三九寒冬的冰窟窿里,彻骨的冰冷瞬间沁骨,令人全身冰冷僵木,不得一丝挣扎活命的机会。
萧婉马上递上两张银票在她们跟前,挡住了韩温的视线。俩人又开心起来,继续专注讨好萧婉。
“韩家的男人不行,那不是有陆家呢。才刚我们才进门的时候,听谁说的来着昨晚上大名鼎鼎的陆学陆判官就来过了。”萧婉假装不经意间提起。
白牡丹和红牡丹互看一眼,都颇为忌讳地垂下眼眸,不欲接萧婉的话。
萧婉倒是挺高兴观察到这一点,这说明她猜得没错,陆学来百雀楼可不是简单地吃酒玩女人。
萧婉立刻变脸,打发她们二人都滚。
“来这便是消遣儿,怎生反倒还要瞧你们脸色了”
白牡丹和红牡丹听这话忙给萧婉赔罪,恳请不要赶走她们。回头若是叫老鸨知道她们伺候不经心,少不得要受罚。再说她们姐妹好容易遇见这样一位出手阔绰的俊俏郎君,可比伺候那些肥头大耳的油腻男人好太多,这等好机会若被她们给错过了,该去上吊悔死。
“这真不是贱妾们不想说,给郎君脸色瞧,是鸨母不许我们乱传。那陆郎君来这却也不知是不是消遣,一个人的在屋子里叫了些酒菜,鸨母去陪了会儿便出来。后来白月月抱着琵琶去了,一首曲子没完,人就哭着出来了。”白牡丹道。
红牡丹点点头,“衣裳撕开了些,脖子红着,我看是自找罪受去了。看来这陆家的,也不近女色。”
她们口称的白月月,正是近一年来百雀楼名声正盛的花魁。
“今儿怎么没见她”萧婉问。
“昨天她擅自做主,受了鸨母好一顿训骂,如今正在屋中思过。”
萧婉觉得陆学和鸨母之间说不定有些什么勾当,琢磨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调查之际,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