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秦讴又坐不住了,从凳子上跳起来。
陆学斟酌用词,“她是韩温的兄弟。”
“韩温的兄弟怎么了,走门子进来的一个捕快而已,又不是金枝玉叶,干嘛那么小心”秦讴问陆学,“放心,即便有事儿,那也是我得罪韩温,跟你没关系。”
“说了,不成。”陆学拒绝道。
“我也不成,我只要他”秦讴想了想,只得跟陆学道出他挨揍的实情,“再怎么样你得帮兄弟这一把,韩原打过我,你说这仇我能不报么”
陆学听说公主居然出脚踹了秦讴,忍不住想笑,又禁不住想起自己曾经挨打的日子。如今公主不打他,反倒打了秦讴,更叫人生妒。
“更不行。”陆学绝不会再给秦讴再次挨打的机会,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被公主打。
“陆大哥,你怎么现在比韩温那厮还不好说话了。我这都拉下脸来求你半天了。”
“我是为你好,得罪韩温他堂弟对你没好处,到时候吃了亏,都没处哭去。痛快回去做好你的官,回头你爹爹进京了,若瞧你还这副样儿,少不得让你吃一顿棍棒。”陆学见秦讴还不甘心,赶紧摆手示意他快走。
秦讴气呼呼地出门,心中愤愤不已。
好你个韩原,仗着身后有人是吧,但你终究不过是个小捕快,我就不信还对付不了你了。
秦讴随即召来随从们,小声嘀咕一番,让他们尽可能发挥,只管把韩原往死里整就行。
“手脚麻利点,不许露马脚。”
这些小厮们跟着秦讴整人不知有多少次,早都熟练了。应承之后,随即就散开,各自悄悄做安排去。
陆学晌午回家的时候,见母亲寻阳长公主一脸愁眉不展。
“来,我问你,今天秦讴可去京府了”寻阳长公主把陆学唤到跟前。
陆学点头。
“那他对公主可做什么没有”寻阳长公主紧盯着陆学,再问。
陆学非常不解,询问母亲何故此问。
寻阳长公主蹙眉叹气,“今儿我进宫,听宫人秘密告知,说是秦讴也中意上华阳公主了,他还并不知公主的身份。只是在街上偶遇,就瞧上了。哼,说是不知道,我看他保不准早知道公主的身份,故意设计。”
陆学蹙眉“今日他的确找我要人,说跟公主有仇,要我把公主派到他麾下。”
“你可信这表面的缘由”寻阳长公主目光意味深长,意在提醒陆学注意警惕。
陆学略有些想不明白,“秦讴会有这等城府”
“哼,他爹当年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色。儿子怎生就不会你可别被他傻呵呵的样子骗了,南韩北秦,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学躬身应承,“母亲请放心,儿子一定谨慎行事,防着秦讴。”
晌午后,趁着府里多数人休息,来往人少的时候,萧婉偷偷跑来敲韩温的门。
韩温正闭目半卧在榻上小憩,听声后,还以为楚天回来了,眼睛未睁开,只应承一声,命人进来。
萧婉悄悄地猫着腰进门,看看左右,确认没人,才把门关上。
韩温发觉来人的脚步轻盈,不似楚天,睁开眼瞧。见是萧婉,韩温坐直身体,面色仍带慵懒之态。
“昨晚没睡好”萧婉关切瞧他,水灵灵的杏目清澈见底。
韩温“丑时才睡。”
“喏,给你这个。”萧婉从腰间掏出一纸包,笑着递给韩温。
作者有话要说 注有关律法参考自唐律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