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近乎荒漠旅人渴求水源般。
寒清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苍白，但是那仿佛错觉般，转瞬就褪去了。寒清嬉皮笑脸地与诡明道歉，口吻倒是很恭敬“抱歉前辈，是在下失礼了。”
他又扯了扯兄长的衣袍，凑在他身旁说“是我以前历练时见的一个美人，一直没吃到口中，这才惦念着。”
诡明突然转身离去，竟是不等陆折衣了，也不知是不是生着怒。鬼王能看出那寒蛰缺了一魄，更清楚当日的真相，但是这又与他何干呢
连他自己的胸口，也是空荡荡的，不知落在了何处。
陆折衣没料到这是个什么发展。
说起来，表面上寒清的确是挺对不起他，不过两人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倒也不用真情实感地对待着，陆折衣也从没有对方亏欠自己的想法。
但是寒清那一瞬苍白的脸色，和几乎要溢于言表的愧疚，又让他忍不住驻足。
这种透过第三方视角，探索别人眼中的自己的体验，无疑是非常新奇的。
他的驻足也引起了魔修兄弟的注意。
寒蛰有些心不在焉，方才寒清的回答并没有打消他的疑惑和好奇。
而寒清则是近乎露骨地打量了过来。
如同巫情一样，黑发黑眸的魔修。那如墨云簇成的发要更长一些，散落至肩头，唇边总是含着三分笑意，眉目如画，他不似女子的柔媚，却偏生又有着惑人的“妖气”。
这样好看的美人，便是寒清此刻心情复杂的很，也要承认他的美貌绝无仅有，便是比起巫情那样出尘如谪仙的剑修，也毫不逊色。仿佛只要他愿意一笑，便是世间最蒙昧不识情趣的魔物也会为其倾折。
鬼王自然也是如此。
寒清不像寒蛰，他当时背叛了巫情，也正是因为看出了鬼王那初初萌生的情意，不会以为鬼王是要伤害巫情。
但是他偏偏看走了眼，不过数日罢了，鬼王身旁的美人已经换了一个。
那样的美色近在眼前，寒清极嘲弄地笑了起来，目光似乎透过陆折衣，看到了另一个人。
“你不如他。”
恶意在心脏上蔓延。
陆折衣“”
“你以为鬼他真的喜欢你吗你不过是那个剑修的替身罢了。”
一腔愤怒，都被寒清倾注在面前的无辜之人上。他明知这样的行为有多卑劣，却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迁怒。
陆折衣“”你是不是擅自换了剧本，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望着红衣美人逐渐消失的笑容，寒清几乎要压不住快意和痛苦，他唇瓣张合，捅下最后一刀“你们俩有些地方，真的很像啊。”
不要以为自己赢了，你只是替身罢了。
陆折衣“”
「虚玄君，我觉得他在质疑我的演技与职业水准。」
系统「稳住，别打他。」
陆折衣实在懒得听寒清再“编故事”，他唇边笑意极淡，目光黑沉如墨一般，明显是将寒清的话听进去了“这位道友请慎言。”
随即转身离开，殷红的衣袖掀起，如同绽放至靡丽的桃花一般。寒清怔怔看着那血红衣袖，恍然醒过神来，心中有一些后悔，但刚刚追上陆折衣一步，又黯然退了回来。
他做错的已经够多，现在只要能守好寒蛰，也不求其他。
至于这名叫陆折衣的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