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邦言因为秦译喜欢男人,心情复杂了好久,秦启帆没有告诉父亲,其实他对男人也可以。
他曾经有过一段混账日子,秦邦言却总认为他积极上进,一本正经;而洁癖到谁也不碰的秦译,在秦邦言眼里却是不三不四。
多么讽刺。
秦启帆想着这些事有些出神,那人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表达对他心不在焉的不满。
秦启帆笑了,抱住眼前温热的身体。
紧接着秦启帆发现这人看起来很虎,实际上毫无头绪。
等等,不会是没做过吧。
秦启帆开始犹豫,思考自己要不要走掉。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年轻人明显急得不行,却始终不得要领,他无奈地躺平,引导那人覆在自己身上。
新手上路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秦启帆醒来浑身都在痛。
不愧是年轻人,体力真好。
秦启帆望着身边熟睡的人,扯了扯唇角。
他起身穿好衣服,没有打招呼便离开了房间。
幸好这里是酒吧的房间,不用留下身份讯息,看来酒吧老板经常接待喝多了的顾客。
秦启帆站在阳光下,揉了揉额角,掏出手机开机,铺天盖地的消息差点把他的手机挤爆,同时将他带回尘世间。
*
大年初一凌晨的那件事,秦启帆很快就忘了。
过年七天他过得很充实,实际上每年春节他都很充实,因为傅家家大业大,人很多。
他早年丧母,傅家人对他比较关照,过年他都会到长辈那里一一拜访。
小时候他以为这种忙碌理所当然,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他收压岁钱收到手软的时候,秦译一个人待在秦家的宅子里。
即使现在也一样,秦邦言跟秦启帆在傅家周旋,秦译依旧不跟他们一路。
只是这一次秦译远在千里之外,有他的小秘书陪伴着他。
好在春假只有七天,七天过后,秦启帆准时上班,埋头扎进实验室。
他一到实验室,整个人就变得不修边幅,每天穿实验服就行,头发也懒得打理,刘海遮眼睛了,就用皮筋扎住。
因为文献看得多,他有些近视,黑框眼镜一戴,立刻六亲不认,眼里只有科研数据。
秦启帆喜欢这样单纯的生活,比起商场上的勾心斗角,他更偏好待在实验室。
他喜欢从显微镜下观看材料的表面,喜欢看电解液搅拌翻滚,喜欢听电流接通发出的噼啪声。
很多人以为他没有商业才能,退而求其次来搞科研,他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或许他没有一个企业家赚的多,但他的名字以后会留在教科书上。
秦启帆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只是之前被父亲以及傅家推着一步一步往前走,做了许多他不愿意做的事。
从小到大,傅家就对他灌输一种思想,秦邦言所有的成就,都来自他的母亲。
他背负着母亲家族的责任,守着母亲的遗产。
直到他真正接触公司事务才明白,做生意不是有钱就行,还需要运营。
邦天变成今天这个规模,有秦邦言的心血,也有秦译的心血。
时锐在秦译的带领下,风头正盛,锐不可当。
之前,秦启帆最后替秦邦言在技术层面上卡了秦译一回,之后他就不干了。
他释然了,没有必要。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