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果来喂养吗”
“偶尔,偶尔”阿皮苦笑。仅剩的两个银泽,还是买了两只浆果给这只馋驴,没办法,自己复试还得靠人家来指点啊。
那人抬头又是一笑,对阿皮伸出手来,道“认识一下,贺兰潇。”
“你,你好”阿皮与贺兰潇握了握手,只觉他手指修长掌心并无老茧,显然不是常做粗活的,但是握手又十分的有力,并不完全像是个文弱书生。
“贺兰潇”大宽听见这个名字,却是在脸上现出无比的崇敬来“您就是天下闻名的博学贺先生”说完,他又很贴心地跟阿皮附耳道“贺先生是天下有名的才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八百年后知八百年,而且人家心眼儿还特好,他办的书院,不管常民和户人都收,那可是天下独一份的”
贺兰潇始终微笑如春风“过奖了,什么博学不博学,贺某不过是个喜欢读书的闲人罢了。”
能这样谦虚的人,不是有真才实学,就是装叉惯犯。阿皮直觉,这个贺兰潇,应该属于前者。
大宽直接忽视贺兰潇的自谦,凑上前去问道“贺先生,您刚才说复试七天后才能发信号求救那如果不到七天的时候遇到了危险呢遇到那种要死的危险,不够七天也不能求救吗”
贺兰潇笑着用一个反问就堵住了大宽的疑问“能进入复试的英雄,难道连七天都撑不住吗”
“嗯也是”大宽讪讪地摸摸鼻子。
贺兰潇很快转了话题,他打量着大宽和阿皮的冲风衣,道“二位的装备,倒是很别致啊。尤其是这位”
“我叫大宽,”大宽兴冲冲地摘下精钢头盔,捧在手里用指头使劲儿弹弹,道,“我这头盔不错吧肯定结实”
虽然在阿皮的极力劝阻下,大宽万分不情愿地放弃了铠甲,但他到底不放心那般轻薄的冲风衣,最终还是买下了那顶头盔,才觉得安心些。
冲风衣配钢盔,手里再拎根棍儿,棍儿头上挑个小包袱,这造型,不别致才怪呢。
贺兰潇咳嗽一声,听起来颇像是掩饰了一声没憋住的笑。他又转向阿皮道“阿皮你是准备轻装上阵吗到底是艺高人胆大”
阿皮的匕首贴身藏了,剩下的小零碎也包在包袱里,但他把包袱改成了双肩包背在身后,所以看起来他的确是两手空空。
“我哪有什么艺”阿皮赶忙摆手,他这不是谦虚,而是心虚,要知道,他能依赖的装备,不是武器也不是知识,而是身边那头吃个不停的小毛驴啊。
可是这“装备”如何说与人听
阿皮瞧见贺兰潇除了背上负着一个小包,腰间悬着支紫红的长笛,亦是身无长物,不由问道“贺先生这才是轻装上阵吧”
贺兰潇一笑“在下只为进入迷思森林见识见识,复试新发现什么的却未抱太多奢望。”
这话是什么意思阿皮正要再问,却听钟声大振,有治安官高声喊道
“国王驾到”
号角声随即呜呜吹起,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自动分列两旁,让出一条路来,只见四匹高头大马迈着轻快的脚步,拉着一辆高高的白金马车缓缓驶来,一直行至精心搭就的高台下方停了下来。
侍从跑过去放下小木梯,打开马车门,搀扶着国王走下马车。
阿皮远远瞧见国王,不禁一愣“国王怎么还带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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