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吉尔吃的那一套我可不吃。”伊什塔尔忽然发觉难怪远坂凛宁肯向她祈愿,也不会向她的父亲说出自己的发现,“神明,尤其是早期的神明, 对于信仰、祈愿或者是信徒的感应, 是非常具体的。”
晚期的神明多诞生于百姓的祈愿, 是万千信仰的集合,大规模的信仰之力会麻木他们的感官,因而无法做到追根溯源。但是早期的神明, 信仰对他们来说只是强大的调味剂, 更多的还是依靠自己的神职, 所以对于信徒的信仰之力, 并不会多么的在意。
但是正是因为早期神明对信仰之力并不如后来神明那般需求, 他们能够做到在溪流之中找到一根线, 并且追溯这线找到其源头。
伊什塔尔看着远坂时臣,决定把这件事和他说清楚了。不然如果以后每一次看见她, 远坂时臣都要搞内心里骂你表面上夸你的这一套, 她是真的会让金闪闪开王财的“我在你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敬仰、信奉或者是感激之意。”
伊什塔尔看着远坂时臣, 因为远坂时臣此刻弯腰行礼的动作, 她能够清楚地看到远坂时臣的发旋“你知道么,吉尔统治时期,哪怕是他最暴躁且不听人劝的时期,他都不喜欢他的百姓低头看地。”
因为这样,王所能够看到的,就只有黑压压的一片后脑勺。他无从解毒百姓的内心,无处了解臣民的所想,无法知晓其他人的想法,这对于一个掌控欲极强的王来说,不敢看他就与欺瞒之罪没有任何区别。
更何况,吉尔伽美什其实是在享受的,他的臣民所看着他,满是信赖和崇敬的眼神。
“虽然嘴上说着什么平民或者上不了台面的家伙,但是啊”伊什塔尔眼中流露出了怀念之情,“吉尔是天生的王呢。”虽然暴躁,虽然毒舌,虽然一点儿都不体贴,虽然特立独行,“在他面前,任何阴谋诡计无所遁形。”
那可是吉尔伽美什啊,以区区一己之力强盛了乌鲁克,让诸神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退去,甚至逼迫的他们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啊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远坂凛父亲的份儿上,一个欺瞒之罪,就足以让你死几万次了了。”伊什塔尔一点儿都不留情面,“你以为你自己装的很好么,远坂时臣自封为臣就代表着你是乌鲁克的臣民么”
伊什塔尔看着远坂时臣,看着这个一上来就强行绑定吉尔伽美什,欲图以臣民身份求得王的庇护,却在内心里打着小算盘,想要利用王来达到自己目的的小人,眼神越发冷冽“乌鲁克的百姓们,可是可以为了吉尔”
“伊什,”吉尔伽美什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不知什么时候,吉尔伽美什站在了二楼的走廊上,看着大厅的闹剧,“你面壁完了”他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远坂时臣,只是盘着手臂,看着伊什塔尔。
“还是说,你想好了该如何向本王解释奥斯曼狄斯桂妮维亚或者始皇陛下其中任何一个的问题”
原本气势凌然的伊什塔尔,像是被戳了个洞的皮球,瞬间瘪了“啊,啊哈哈。”她心虚的别开眼睛,“我不是都说了,那是我认识的朋友嘛。”
“唔,中了本王诅咒的朋友”吉尔伽美什一点儿都不在乎这些事情被远坂时臣听见,毕竟在他眼里,远坂时臣和死人没什么区别。又不是他的御主,既不给他供魔有没有什么咒印牵扯,想要弄死还不是一个王财的事儿。
“难道生气的不应该是我么”伊什塔尔就不明白了,明明私自给她下诅咒的是吉尔伽美什,因为这莫名的咒印害得她各种倒霉,甚至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