狌初九就忍不住心想那又有什么不好
他一边觉得她可爱,一边自觉地掀开被子躺上铺满皮毛的床榻,暖好被窝,一边看着身形高挑的少女褪下宽大的大氅这可不是因为他偷懒或者服侍不周,主要是姚玉容自己不愿意。
众所周知,谢安在自己的贴身侍女死后,便一直没有再找人贴身服侍过,所以才有那位侍女或许是“他”唯一心爱的女人的传言。
总之,就连狌初九这样知根知底的人,想帮她换衣服,她也拒绝了。
因此,他就只能先躺在床上,看着她脱下了御寒的厚重外套后,只穿着一袭白色中衣,在即使烧着四五个火盆的帐篷里,也依然瑟瑟发抖的扑进他怀里。
狌初九很快就掀开被子,把她整个人都罩了进去。
怀中的纤细骨感,与平日里刻意伪装出来的挺拔身形相比,更显得差异巨大。
他搂了搂她的腰,皱眉道“你是不是最近又瘦了”
姚玉容抱着一个人肉暖炉,缓缓地吁了口气“瘦了多好可能是最近没什么胃口吧。”
“哪里好。”狌初九显然无法理解她对纤细的爱好,他圈住了她的手腕,只觉得自己好像只要稍稍用力,便能将其折断。“一点也不好。你想吃什么我明天去给你找找”
姚玉容笑了一下,把自己在他的怀里埋得更深了。她没回答,他便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默默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下一刻,她提起的话题,便跟他没有关系了。
她说“今天璋儿跟我说,他对那两个问题有些想法了。”
“嗯”
“他跟我说,国法维护的是礼。而君王的责任和义务便是以身作则,成为天下表率。”
狌初九对这个并不怎么感兴趣,但他顺着姚玉容问道“这个回答好吗”
姚玉容笑了笑,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当时听见这个回答,真是心里一个咯噔,就怕他是个理想主义者。”
狌初九虽然不是很清楚什么叫做理想主义者,但不妨碍他简单粗暴的说道“那就换掉他。”
“你说的真是好轻易啊。”姚玉容忍不住笑了,却没有当真,“其实也还好他之前接触的都是这些知识,这么回答也并不奇怪。”
谢璋虽然聪慧,但毕竟年岁尚幼,回答稍显浅薄与幼稚了一些,也不是不能理解。想想她十一岁的时候,都还不知道“政治”到底是什么呢。
“我问他,何为礼他说,便是天下万民,各安其职。农民耕田织布,商人贩运货物,士兵从军服役,百官尽忠职守,子女孝顺父母,臣民忠心君王。说实话,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松了口气。”
“怎么”
“因为我之前想好的答案,是稳定。我觉得,国法维护的是稳定。所以璋儿这么一解释礼,我就说,这其实便是秩序。维护秩序,也就是维护稳定。而君王自然是要以身作则,但在那之前,更重要的责任是,确立符合大部分人利益的秩序。”
狌初九问道“所以,他符合要求了”
“还不能这么快下定论不过,至少有一个好的开头。”
“那你怎么跟他说的”
“当然是夸他啦”姚玉容笑道“难道我要骂他不成吗”
她轻轻的道“当然,我也补充了一些。”
那时,她觉得自己有点偷换概念的嫌疑,说完“礼”即是“秩序”,君王需要制定秩序后,姚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