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
也许政治中不需要这个,可是人与人的交谈之间,仍然需要。
于是她说“还有一件事情。”
谢璋问道“什么”
“嗯”姚玉容戏谑的提示道“很多人都在揣测的一件事情。”
说到有关于谢安,最多人揣测的大约就是,“他”究竟要不要皇位
不过,谢璋直觉她要说的应该不是这个。
那么,是
看着对面那张精致清丽,雌雄莫辨的面容,谢璋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怔愣了起来。
谢安究竟,是男是女
但他的教育让他习惯了委婉的迂回暗示,而不是正面揭开那层迷雾。“你是说”
所以直接的那部分,就由姚玉容自己负责。
她微微笑着,直视着谢璋的眼睛,轻声道“我是女人。”
说完之后,她就看见对面的谢璋瞪大了眼睛,表情都似乎空白了一瞬,于是姚玉容十分贴心的顿了顿,给了他些许反应和理解的时间,接着道“我知道很多人很在乎这个答案。”
“我不”谢璋听见这话,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就想要反驳。他想证明,自己并不是那些人之一。因为他知道,那些人包括他的外公和舅舅们,甚至还有自己的母亲他们追究和探索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为了要伤害她,击败她。
尽管他的大多数或者说,好吧,全部的亲友,都要与她为敌,他也忍不住为自己低声辩护道“我没有。”
他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从来没有。
姚玉容只是笑了笑。她温和的抬睫看了他一眼,就像是在包容的说,没关系。
如果谢璋也参与了其中,那么此刻他是不可能坐在自己面前的。
而如果要责备他为什么从没有制止过他亲人的计划,这对一个才十几岁的少年来说,未免也太过苛刻了。
“我知道。”姚玉容道,“事实上,你母亲还有韦家做的事情,我都可以理解。他们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家族,保护家人,保护你。尽管我们立场不同,但其实人人都在做着一样的事情,也许大多数这种斗争,区别只在于谁技高一筹,谁又技不如人。”
“但是,璋儿,如果你要站在比他们更高的地方,就必须发现和理解这其中的狭隘之处。你需要明白,为什么可以理解,却不能纵容。”
谢璋有些迷茫的看着她。
可是姚玉容没有直接给予回答,她只是竖起了两根手指,循循善诱道“之前的第一个问题是,国法维护的是什么现在是第二个,君王的责任和义务是什么”
她心想,她以前可最讨厌这种老师了,提出问题,又不肯马上告诉你答案,故弄玄虚,装模作样,叫人讨厌。但现在她不得不无奈又好笑的理解了曾经的师长们,因为有些问题,你总要自己思索,然后得出自己的结论。
“你现在不必急着回答。接下来有的是时间给你去思考。”姚玉容道:“现在,我们还有别的事情更加重要为了不让我们之间生出其他什么不必要的隔阂来浪费时间,我们就趁着这次机会,开诚布公的说清楚吧。”
“是的,我有一些特别的力量,但那并不足以驭使鬼神。我放出那些异象因为想引起你的注意。撒罕纳斯误以为我怀上了半人半神的孩子,在西疆的神话故事里,半人半神的英雄会成为人们的领袖那正是我希望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