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分秒不沓地又将子孙饽饽也递到她跟前。她随手拣起个小的,才嚼了一口,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皇太极问“这饽饽如何生不生”
“生。”
海兰珠方答完,瞧见他脸上笑意愈浓,这才反应了过来,羞得连连将那饽饽放回了笼碟里。
皇太极怀抱一张,顺理成章道“既然夫人说要生,事不宜迟,那咱们就生吧。”
“你捉弄我”
她的脸上霎时多了一抹红晕,看得他更是心猿意马。
两人打情骂俏了好一会儿,才依偎着躺了下来。
皇太子拨弄着她的青丝,一时间心绪万千。
二十七年里,牛郎织女吃过的苦,他们也算吃过了。
这花好月圆下,洞房花烛夜的情形,他曾幻想过无数次终于,终于。
他爱了大半生的女人,今日终于成为了他名正言顺的夫人。
他抱着她在床畔绻缱相偎,情不自禁地就流下了一滴泪,滴在了她的颈窝间。
海兰珠知道他是喜极而泣,故作无奈道“傻瓜,不许哭了,我给你生孩子就是了。”
皇太极搂紧她,信誓旦旦道“从今往后,你幸我幸,你生我生,你若去了,我也不会独活。”
她嗳一声,“你看你,大好的日子,偏要说这些感伤的话”
他手握在她细软的腰肢上,动情地亲了亲她的杏眼眉梢,“你说得对,以后我们只有好日子。”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海兰珠便起了身,丫鬟们端着胭脂粉盒来为她梳妆。
她人虽醒了,身子还是伐得紧,郁闷道“今日你是清闲了,我可还得在这东宫坐一整天,端茶奉礼呢。”
皇太极正是在着衣,哑然失笑,“我可没有一天清闲过。”
待二人都着好了装束,皇太极支开了下人,才从后头环住她的腰,柔声道“你要是累,我就让他们都别来问安了。”
“那也不行,有的人我还是想见见的。”
虽说这一日要见的都是女眷,想也知道会好生无聊,但日后她总归要跟后宫里的人打交道,刚进门就摆谱,也有些不妥。
皇太极去了早朝议事后,海兰珠便打起精神,先去了中宫给哲哲奉茶请安。
哲哲倒是一点儿变化也没有,仍是端庄雍容,带着那份久居深宫的处变不惊。
“既来之,则安之。你进了门,大汗往后也不用再郁郁寡欢了。”
哲哲手中握着一串念珠,意味深长道“大汗从前总爱将一句诗挂在嘴边,道是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二十多年了,咱们都不年轻了,如今这个结局,也算是善始善终,还了大汗一个圆满吧我替你,也替大汗高兴。”
海兰珠又岂会听不明白这话中的真意,一时讶然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从前大汗让你住在那碧落阁时,我就猜到了。”
哲哲静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不瞒你说,我也怨过你我原以为,假以时日,人心是能捂化的。可时间久了,我也明白了,这爱慕之心,岂是强求得来的对你,我本无权多说什么,可有一件事情你必须明白。无论你从前是谁,如今你都肩负着科尔沁的荣耀,决定着科尔沁的命运”
海兰珠知道,从一开始,科尔沁在乎的,都只是她们为部落带来的殊荣罢了,所以才会乐此不疲地为金国送来一个又一个女人
她们为了联姻而来,这一世,都要待在这座宫殿深处无亲无故,无依无靠。
所谓荣华富贵,是用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