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纳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可是名正言顺的侧福晋,这一胎若是个儿子,还愁日后恩宠不再吗
皇太极的随行奴才匆匆进宫通禀“大汗,四阿哥病了,额么其都过去了,要不要”
那奴才瞧见了侧福晋也在,遂刻意压低了声音,在皇太极耳边道“要不要去通知那位主子”
皇太极一听,没好气道“你跟了我这么久,连这都不明白,还用问吗还不快去”
“是、是”
那奴才是一刻不歇地就赶去传话了,皇太极左右踱步了好一会儿,披上外衣,也未交待一言,就匆匆地跟着去了。
纳纳合耳尖,听到了方才那奴才的话,如何能放得下心,随即对自己的贴身丫鬟道“你且去看看,四阿哥那边情况如何,再回来告诉我。”
到了戌时,丫鬟才回来同她报信。
纳纳合急不可耐地就问“四阿哥的生母可也去了”
“去了。不过,她一整天都没给大汗好脸色看,大汗说什么,她都是爱搭不理的,摆一张臭脸。大汗好声好气的守了一天,她也没一句好话,只专心照顾四阿哥,最后居然还给大汗下了逐客令,说是大汗要再赖着不走,她就走了。”
“那大汗呢,也没有生气吗”
“大汗也是脾气好,没同她争执,只得恹恹地走了”那丫鬟寻思道“可依奴才看,大汗虽明面没生气,心里多半还是很不痛快的。这大汗是什么人,又哪里受过这样冷眼的对待既然不受待见,明日肯定是不会再去了。”
“大汗明日不去,我便去会会她。”纳纳合打定了主意。
“娘娘,奴才觉得,大汗和她二人怪怪的,具体哪里怪,我也说不上来。两人就像就像小孩儿在赌气。”
那丫鬟揶揄完,又凑到纳纳合耳边,掐着嗓子道“奴才还听闻,她二嫁给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原先金国的死对头,那位宁远总兵”
“宁远”纳纳合诧异不已,“那岂不是大汗的杀父仇人”
“可不是嘛”
纳纳合前思后想了一番,既是杀父之仇,更是不共戴天。而这夺妻,是为羞辱其人这样说来,大汗做这些,岂不是为了报复
这下,她更是坚定了要去亲自见她一面的念头。
次日清早,海兰珠亲自给叶布舒煎好药,正往颜扎氏的府上去,半路却是遇见了位不速之客。
纳纳合打扮得很是精致,绣工精细的旗装也难掩孕肚。
海兰珠见了她,装作没瞧见,特意绕路走。女人的只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纳纳合自然地出声喊住她,“姐姐,留步。”
海兰珠无奈,唯有退回来,深吸一口气,躬身请安道“见过侧福晋。”
纳纳合瞧了一眼她手中的药罐,感慨道“姐姐真是慈母呐,亲自来给四阿哥送药”
海兰珠不知她想做什么,也毫无兴趣知道,直言道“是。这药该凉了,我得走了,还请侧福晋恩准。”
“药我让奴才送去便是了,姐姐可有时间去我那里坐一坐”
海兰珠淡淡道“不必了。侧福晋有话直说,无需拐弯抹角。”
纳纳合终于是知道,她到底是如何给大汗甩脸色看的了。
既然她一点儿面子也不肯给她,那她也没必要装腔作势了,吩咐奴才将她手中的药罐端走,才冷言了一句“姐姐这么着急走,莫不是心虚”
海兰珠是莫名其妙,“侧妃娘娘一大早就来找我麻烦,又安得是什么心”
纳纳合蛾眉轻弄,“姐姐这话可就伤人了,我不过是想同你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