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哈赤又给皮岛毛文龙去信招降,言明利害,并以“良禽择木而栖,贤人择主而事”相规劝。言如今天兆要惩罚明王朝,乃天意之所向。古有韩信弃霸王而归汉高祖、刘整弃宋而归蒙古忽必烈汗,这都是观天时择主而事,且留芳名于后世。古有桓公养管仲为社稷之臣,唐太宗养仇敌胡敬德,凡应天命而生的帝王,都不念仇敌、视其功德而养育之。主要毛帅愿意诚心归附,我定不慢怠。
然毛文龙来信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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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赫图阿拉一别后,足足过了半个月,皇太极才决心来找她问个究竟。
她原以为,这样再见面后,他的第一个问题会是关于历史的结局。却没曾想,他却只是问道“四百年后,你的丈夫名叫叶君坤”
“是。”
他恍惚记起,初入赫图阿拉时,她曾心心念念着要找的那个“叶君坤”,原来另有其人。
“原来你要找的人,不是我。”
比起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来自四百年后,又是不是真的看过了所有的结局,这一个月的沉思下来,他竟是可悲的发现原来这些他都不在乎,而他最在乎的,只是她心中所爱之人到底是谁罢了。
他暗哑地问“他是个怎样的人”
“比起你来,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海兰珠走到他身侧,屈膝叹道“从前我也不信所谓的转生前世,直到我来到了这里、遇见你后才明白,原来冥冥中,一切都是注定的我要找的人,一直都是你。”
这样彼此误解的日子,他们经历得还少吗对她而言,当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做减法。
老天留给他们的时间,不过是再一个十八年罢了。
“我的确隐瞒了你很多事情,但是我爱你的心,不是假的”她带着泫然欲泣的口吻,情真意切道“你愿意接受这些秘密,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还是就此陌路、分道扬镳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欣然接受”
“真是个蠢问题。”
他败下阵来,目光牢牢地锁在她身上。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戳在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她真是把他吃得死死的,从前也好,现在也罢。他一向自持有佳的容忍力、自制力一见到她,就无影无踪了。 “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就算是要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也不可能放弃你。”
这些日子,他跟她怄气,又何尝不是在跟自己怄气
“皇太极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不好”她趴他的膝上,“从今往后,我们之间不要再有秘密了。”
“不要瞒着我任何事情,不许去醉花楼那种烟花之地,不许喝酒,也不许再想着别人。”他捉住她的下巴,“我要你只专注我一人。”
“喝酒也不许啊”她扑闪着眼睛。
“不许尤其是在别人面前”
“喔”
他扬眉一瞻,“怎么,很难做到吗”
“倒不是”她坐起来,捏了捏他的耳朵,粲然一笑,“只是觉得我的皇太极又回来了”
“不许卖乖”
好不容易见他搁下了先前的冰山脸,她哪里还会放过这个揶揄他的机会,“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我以后岂不真成躲在金屋里的陈阿娇了”
“对。我就是想把你藏起来,谁人也不许看,一眼都不行”
他双手攥拳,教训她道“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美吗那晚在醉花楼,有多少男人垂涎你,我可瞧得清清楚楚。”
听着他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