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奇怪,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举止奇怪,却像是和阿玛曾是旧识。虽然她带着面纱,却依稀能打量出来,还是正值妙龄,阿玛去世十年了,怎么算也不可能会有什么联系。他怀着疑惑,正欲问个清楚,这前一刻还是一碧万顷,突然间便乌云密布,下起瓢泼大雨来。
东郊附近除了陵寝,就只有一处驿站得以避雨了。杜度见这雨势磅礴,便连忙拉她起来“雨这么大,咱们还是先去附近避一避吧。”
海兰珠仍是在失神,呆滞地任他拉着,牵马朝驿站行去。
那驿站原是明朝在这辽阳卫设的关驿,如今已被俱数废弃了。他们驾马到了关驿门口,却见已有一匹白马栓在茶馆外头。
杜度瞧见了那马鞍上的标记,立即反应了过来,连连下马,进了茶馆去请安,“大贝勒”
海兰珠跟在他后头,只见长凳上那人亦是一身素衣,听到声音,才转过头来,“侄儿来了。”
这十年来,代善也已到了不惑之年,真是容颜易老,人事易变。
海兰珠没有行礼,迳自去那对面的长凳上坐下,将那已湿透的面纱给摘了下来。
那一瞬间,代善也好,杜度也好,皆露出了震颤之色。
杜度已经看得呆了,倒是代善先恢复了神色,“真没想到,这美名远扬的乌尤黛,居然会出现在东京城东郊。”
“你知道我是谁”
代善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在蒙古的亲家,数也数不过来,对蒙古的了解,远不止一个乌尤黛。”
“很好,很好。”海兰珠冷嗤道“你今日,可也是来祭拜这洪巴图鲁的”
“是又如何”
“你配吗”
杜度目瞪口呆,“你怎么口出狂言”
代善眯起眼,睥视着她,“你想说什么”
海兰珠看了一眼杜度,寒声道“真是可怜这安平贝勒,妄将你视作是叔父,他若是知道,当日洪巴图鲁到底是惨死在谁的刀下的,恐怕再喊不出叔父来了。”
杜度难以置信地盯着她,“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却见代善突然抚掌大笑,“真是有意思”随即转身对杜度说道,“安平贝勒,今日你就先行回城吧,让我会会这蒙古美人。余下的,待我回城之后,再同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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