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哈廉也在一旁,好奇道“听说你又收了不少奇珍异宝,能不能赏光也让我瞧瞧。”
“那是当然,三弟想看,随时可以来我府上。”
皇太极素来和岳托、萨哈廉兄弟亲近。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自岳托的生母早逝后,代善不得好好赡养,岳托便一直交托给皇太极的额娘抚养,二人年纪相仿,虽是叔侄辈,也算是一起长大的。
“我倒是闲着,那就顺路去吧。”
正巧这时候镶白旗主杜度也从大殿里出来,岳托喊住他道“安平贝勒,有没有兴趣去我府上鉴宝去”
杜度莞尔相拒,“前日给你祝寿的时候,该瞧的我都瞧过了,就不必再与我献宝了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杜度走后,萨哈廉才推搡岳托,“大哥,你真是糊涂,今天是什么日子,安平贝勒怎么会有心思去鉴宝”
“今天是什么日子”岳托左右也没想到,哪里触到了杜度的霉头。
萨哈廉压低了声音,“他那罪诛的阿玛”
岳托恍然大悟,“难怪瞧他这么急,莫不是要赶在天黑前去东郊吧”
“谁知道呢阿玛今天连早朝都没来,恐怕一早就去了阳鲁山吧。”
皇太极看着杜度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眸骤然黯了下去。
这边碧落阁里,海兰珠换上了一身素白的衣裳,算着时辰。
在她跟皇太极的求情之下,终于是取消了她的禁足令,可以出了碧落阁四下走动。唯一麻烦的是,那正白旗的府卫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必须得想个法子甩掉他们才好。
到了巳时,早朝到这会儿多半是散了。豪格按约定赶来,“阿玛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倒是那些府卫,姑姑那打算怎么办”
“好办。”
海兰珠笑了笑,从那早就备好了的茶壶里倒了三碗热茶,“天气这么冷,他们也辛苦了。豪格,你把这热茶端去给他们喝了,就说是主子赏的,好暖暖身子。”
豪格有些犹豫,“这茶喝了不会有事吧”
“茶里搁了些火参和朴硝,是药,泻火解毒。这个配方,在东汉普世医书伤寒论里,叫做大承气汤。不仅不会坏了身子,还能清一清实热积滞,最多是多跑几趟净房罢了。”
这热茶赐了下去后,不过半刻,那三个府卫皆没了影儿。
“我争取在天黑之前拖住阿玛,你可要快去快回。”豪格挠头道,“这两天阿玛一见我,就老是挑刺儿,寻我麻烦,也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又被他训一顿,唉”
“多谢了,豪格。”
海兰珠没有再拖沓,趁着此刻没人看管,便溜出了碧落阁。好在镶白旗的驻地就在旁边,一路顺利地寻了过去。只见那多罗安平贝勒早就备好了马匹,在那“天佑门”下等着她。
“能骑马吗”
海兰珠点头,熟练地拉起缰绳,踩住马镫,从容不迫地一跃上马。
杜度有些吃惊,这女子看起来弱不禁风,倒是蕴含了些非同寻常的魄力。
出东京城去往东郊阳鲁山的坟陵,行得快,半个时辰之内便能赶到。杜度是长年随征的武将,这点路程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对她而言,多少还是有些吃力的。
自迁都辽阳后,原来这些在赫图阿拉老城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