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钦松开手,几根狗毛掉在地上,他看了大黑狗一眼,随即暴躁地用力揉着额角,黑发垂下来,衬得脸色更加没有血色。
沈钦暴躁地揉按着额角,手上青筋凸显,就算闭着眼,眼尾也殷红得吓人。
大黑狗看着沈钦,察觉到不对,有些害怕地围着沈钦焦躁地转圈,朝着他叫了两下,又反复叼起沈钦腕上挂着的手绳,一个劲儿地扯着晃脑袋。
沈钦摸到彩线编成的手绳,
指腹摩挲了下,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地用手掌抵着墙站起来,赤脚走回了房间。
书吟连续来做了几次餐,第四天来的时候还带了点给自家狗子做的冻干,因为她发现雇主不仅自己不吃东西,连带着也不怎么喂家里的大黑狗,每次书吟中午过来的时候,大黑狗看见她都两眼放绿光。
给大黑狗喂了几块冻干,又伸手往保温箱里一摸,书吟果不其然又摸到了昨天中午做好放进去的排骨汤,她像前两天一样拿出来倒掉,暗暗腹诽这次的雇主真的是好奇怪,几乎从没下过楼,而且他既不喜欢吃饭还要请私厨,是钱多了烧得慌上赶着给她送钱
管他的,反正她又不亏。
书吟把冷透了的排骨汤倒掉,开始收拾蔬菜,外面隐约传来的雷声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等书吟做好饭准备离开,窗外果然已经电闪雷鸣。
雨跟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一样大,闪电晃眼得像是全世界的渣男都在同一时间发誓一样书吟如是感叹到。
她推开窗往外看,被一个闪电劈下来吓得赶紧滚缩回脑袋。
书吟没办法,她出门还是个大晴天,自然没想到带伞,谁也没料到会突然变天。
只能等雨什么时候小一点再离开了。
别墅里的空调温度很舒服,舒服得书吟等雨停的时候趴在料理台上都快眯过去书吟也确实快睡着了,直到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有倒水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发现那位蒙着眼的神秘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了,正拿着壶往杯子里倒水。
“您准备要吃饭了吗”书吟连忙坐直,“今天依旧是五菜一汤,汤是海带呜呜呜”
就在这一刹那,书吟看见面前的人动作一凝,下一秒,她的嘴猛的被捂住,对方的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眼睛看不见,吓得书吟口水卡在嗓子眼里差点呛死。
随后她感觉到一阵冰凉,有冰冷的指尖摸到书吟的脖子,书吟被冷得打了个激灵,伸手去推他的手,却被一股大力钳住手腕,往前用力地一扯。
沈钦大力捏着书吟的手腕,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手里握着的手腕纤瘦,明显是女子的。
他冷哼一声,刚想毫不留情地捏碎时
,指尖却突然碰到一小块凹凸不平的小凸起。
沈钦动作一滞。
他随即用指腹在书手腕上摩挲了一下,就在书吟觉得自己手都要被捏断了时,沈钦的指尖猛然收紧,声音阴恻恻的“你是谁”
对方的声音阴沉得仿佛要滴水“你手上的疤哪里来的”
“说话。”
书吟“呜呜呜。”你妈,你掐着我的脖子我怎么说
沈钦放开书吟,书吟“噔噔噔”往后退了一米远,捧着脖子咳了半天,看着沈钦“你脑子有病啊”
书吟骂完才反应过来,如果说现在是什么面对歹徒的危险情况的话,那她刚刚的做法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