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就看到了小道尽头那道熟悉的背影,一边跑一边出声喊道“丘峦你等一下”
听到列缺的声音,丘峦先是身形一顿,接着装作没听见一样,绿灯一亮就走向了人行横道。
看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列缺匀了口气,只得继续在后面追上去。
就在这时,正前方亮起一道刺眼的强光,一辆黑色汽车直接右转驶过了斑马线。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快到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到列缺赶过去时,丘峦正闭着眼睛躺在地上,鲜血从鬓发间蜿蜒而下,而那辆肇事的汽车早已扬长而去。
列缺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张了张干燥的唇,蹲下去连着喊了两声“丘峦丘峦”
见他没有半点儿回应,列缺随即把人抱起来,往左右张望了两眼,打了辆车赶往附近的医院。
一路上丘峦都处于昏迷之中,直到送进了急救室,列缺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掏出手机给赵希阳打了通电话。对面响了两三遍都没人接,于是他又改成了发消息。
列缺忙完了来趟医院,蒲城西路这边。
列缺先别跟大蓬他们几个说,就你一个人来。
点完发送之后,列缺打开列表的红点一看,是季朗发给他的几条消息,说他今晚有事来不了,改天有空再约。
他盯着那句话看了会儿,扭头扫了眼急救室的方向,回了个好字后转而去看丘峦的手机。
屏幕已经彻底摔碎了,列缺本想从里面翻出丘峦家人的号码,结果发现根本开不了机。
如果他没有留下来帮丘峦找抑制剂,会不会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如果他没有标记丘峦,会不会丘峦就不会出车祸
回忆着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他不由地按了按眉心。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就算重来一次,他觉得自己还是会做出最初的选择。
等到丘峦从急救室里出来时,列缺正靠在椅背上打瞌睡。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听见这句问话,列缺瞬间清醒过来,站直了身看向面前的医生。
“我是”他的舌头打了个结,急忙改口“我不是家属,我是他的同学,我们一个大学的。”
“哦。那你是他的aha吧”
“我”列缺想起他今天才标记了丘峦,点了点头承认“是。”
医生没再继续询问他们之间的关系,接着说“他的头部和左腿小腿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需要尽快办理入院,短时间内不能下床走动。”
“那他什么时候才会醒”
“你送来的很及时,他伤得也不是特别严重,大概二十四小时内就能完全苏醒。”医生看了他一眼“但他是oga,又是第一次被aha标记,具体的苏醒时间还需要根据病人自身的情况来决定。”
第一次被aha标记
难怪事后丘峦那么生气
列缺正想着,又听医生继续说“不过,你们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因为你的标记,极大程度上缓和了他的信息素失衡。”
“信息素失衡”
“嗯。一般人十八岁分化,他的分化时间比别人较早,加上分化后长期使用抑制剂,极易导致信息素失衡,每个月的发`情期也会因此变得极不规律。”医生又打量了他一下“你既然身为他的aha,以后就要为你的oga好好负责。”
“我我会的。”列缺索性不解释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