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松了一口气,道“无论如何,神医来了,先生那边总该平安了罢。”
桑三娘点点头,拿眼角余光觑东方不败,见他背着手,不言不语的站在那里,一副要在这里等平一指把人治好的架势,心中讶异不已。
她试探着道“教主,您进去坐一坐吧”
东方不败瞧了她一眼,想了想,反而吩咐道“不必这么多人看着了,桑长老忙自己的去罢,盈盈,你也回去等消息。”
教主,圣姑,再加上长老和神医具在此地,这样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日月神教里什么极重要的大人物病危呢。桑三娘一想,觉得也是,自己在这里呆着也确实没什么用处,手头上亦有事情要做,左右平一指已经来了,就是真死了也能给那小子拉回阳间,便干脆的向东方不败一拱手,脚步匆匆的离开了江云楼的院子。
任盈盈犹豫片刻,亦是道“好,那东方叔叔,我先回去了。”
东方不败点点头,随口道“红笺,去送一送圣姑。”
任盈盈摆手道“不必了,红笺跑了两趟也累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说着转身走向大门,又在即将踏出去的前一刻停下来,转过身,低声道“东方叔叔。”
东方不败微微侧过身。
任盈盈低下头,叫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上次的事情,是盈盈任性冲动了,往后再也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了,盈盈也相信东方叔叔。”
东方不败闻言,不以为意的一笑,只淡淡道“我并未责怪你。只是江湖险恶,人心难测,盈盈贵为神教圣姑,更应该保重自己,不以身犯险才是。至于那些人,自有本座亲自处理,盈盈不必再记挂了。”
任盈盈乖巧的应了一声,再次向他道别,才领着侍女离开了。
良久,东方不败才无声的勾起一个笑来。
小丫头也学会了与他虚与委蛇,看来是他这个长辈教的好。
他又想起那日在酒楼外听见的对话,江云楼说眼见为实,只因东方不败确实对任盈盈极好,江云楼才愿意相信东方不败,当真是单纯的叫人不知该说什么。
思索着,又忽的想起去年冬天,江云楼一个人在院子里堆雪人的场景。
相见即是有缘,给你取个名字吧我字长生,不如就叫你长乐。
不好,不好,你又不是我一个人做出来的,给你取名也总该跟我的学生商量一下。
也不知,那名叫长乐的雪人融化时,江云楼有没有觉得很难过。
红笺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教主,婢子在这里看着便好,您”
东方不败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无事,本座闲着也是闲着。”
听了半天的争吵,他现在倒是很愿意一个人清净清净。
红笺便不再出声相劝。
东方不败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才走进了私塾的屋子里。江云楼的卧房房门仍然紧闭着,平一指正在里头医治,他无心打扰,转而走进了一个堆满书籍,疑似江云楼书房的房间。
红笺极有眼色的候在江云楼卧房外,没有跟着东方不败一起进去。
墙上挂着几幅画,大都是黑木崖上的风景,花草树木、亭台阁楼,还有孩子嬉戏打闹的场景之类,应当是到黑木崖定居之后所作。
这么多的画都是闲时画出来的罢。
或许江云楼在黑木崖上的日子其实并不怎么有趣,甚至是有些枯燥的。
他说想要名扬天下,想要出去闯荡江湖,可偏偏是那样孱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