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内城,周围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廷大员,围观的人中光是谏官,就有不下三位,那可是连皇帝都敢直接指出错处的人
二夫人很是满意他们弄出的动静,也不枉费她非要把花溪的嫁妆抬出来对峙。
相反,端王府众人的脸色就十分难看了,原本好好的喜事变成了一场闹剧,任谁也开心不起来
花登和花溪兄妹俩更是既怕又恨,可他们只是小辈,哪里敢说什么。
眼看着事情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花登咬着牙站出来,“二舅母,这件事毕竟是家事,这”
二夫人吊着眉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家事你亲生母亲和嫡亲妹妹被人如此欺辱还是家事我从前只以为你是书生气,个性温和了些,没想到你连骨血里也带着懦弱。”
她遗憾的摇了摇头,“你竟然未曾遗传到将军府半分骨气”
花登脸色煞白
二夫人右手持刀,左手解下腰间的软鞭,在地下挥出“啪”的一声,尘土翻飞,“既然你站出来了,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妹妹被教养的和外祖家不亲,她的情况我们不能知晓,但你是她嫡亲哥哥,总不会不知道她的处境在花家护不住你妹妹也就罢了,你往日里来将军府,可曾提过半句”
“我今日倒是看明白了,你心里的妹妹哪里是花容,分明是你那姨娘生养的庶女”二夫人其实从刚刚来就看到了花登,花登的种种行为自然也被她看在眼里,越看越是心冷。
她倒是并不知道花登的真实身份,直道花家太没规矩了,当家人不续弦,后宅交给一个妾室打理,嫡子更是直接被妾室抚养大,真是越发的小家子气。
可恨那花毓,口口声声说放不下小妹,屡次以此借口拒绝再娶,到头来却把小妹留下的两个孩子坑害成了这样
因为是白氏的孩子,往日里花登在将军府一直是被大家疼惜的,他以为二夫人多少会给他些脸面,谁知道二夫人居然会直接把他的脸撕下来往地上踩,花登脸色煞白,浑身发冷的退到后面。
他埋着头,总觉得四面八方的目光都朝自己涌来,往日里他多少也算是京城中出了名的才貌气质俱佳的才子,今晚一过,不知道他将会经受怎样的非议。
想到这里,他就恨毒了二夫人和花容,甚至连花溪和柳姨娘也埋怨上了。
既然要贪墨白氏的嫁妆,私底下悄悄给不就好了,非要弄这么大的阵仗。
还有花溪,若是她不跟花容抢男人,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行了对嫁妆单子吧”二夫人还惦记着家里还在等消息的老夫人呢,懒得再与这些人周旋。
“等等”二夫人突然说道,她转头看向花容,“你的嫁妆可还完好”
花容点点头,“我的嫁妆抬进王府后我便没有动过。”
二夫人点点头,“那好,让你丫鬟带着几个人,把你的嫁妆也抬出来。”
“白二夫人花容已嫁到了端王府,你将她嫁妆抬出来做什么”端王妃又跳了出来,厉声责问。
二夫人挥着手中的鞭子朝她看了过去,见她瑟缩了一下,满意的笑了,才解释道,“既然它花府能将过世的主母的嫁妆挪用给庶女,谁知道会不会挪作他用,花府办事这么不讲究,我们总得谨慎吧。”
周围人听了都觉得有道理,依当朝习俗,过世的主母的嫁妆都会封存,留给自己的女儿出嫁添箱,白氏只有花容一个女儿,按理来说,她的嫁妆原本都应该在花容的嫁妆里,尤其花容嫁的还是端王世子,嫁妆应是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