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说话了”她羞恼道。
“那你喜不喜欢这支簪子”卫大虎脸皮厚,巴不得媳妇多锤他两下,反正他浑身上下皮都厚,她喜欢锤便锤呗。
如何会不喜欢没有女子会不喜欢自个男人送给自己的金银首饰,桃花红着脸颊拰他腰间肉,硬邦邦的。
“喜欢,我喜欢这支簪子。”
卫大虎高兴地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一圈,桃花吓得惊呼出声,连忙举起簪子,生怕戳着他。几个小元宝掉落在榻上,俩人翻滚时压到背,硌人的慌。
他们本就才分开,这会儿再次贴上,屋内稍稍冷却的温度再次升高,桃花这回主动揽上了他的脖子,低头咬他嘴唇“大虎,谢谢你。”
媳妇头一遭这般主动,卫大虎啥都听不进去了,一双铁臂紧紧把她圈在怀里,低头轻啄她的黑发“谢啥谢,谁家汉子不疼媳妇,我疼你是应该的。日后不准说谢了,我不喜欢。”
“嗯。”桃花轻轻点头,她感觉眼角有些湿润,微微侧首在他肩上蹭了蹭,把那肉眼看不见的眼泪变成他身上流下的汗水一并坠入黑暗里。
她微微一使劲儿,轻轻凑了上去。
夜色是最好的遮羞布,一夜酣畅到天明。
第二日,桃花戴上了这支银簪,吃朝食时,卫老头往儿媳发间瞧了一眼,桃花见此心头一阵儿紧张,担心爹会生气。家中才说要存粮,还要挖地窖,正是要花钱的时候,可大虎却给她买了这支金贵的簪子。
桃花攥紧了筷子,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这般自私,她没有叫大虎把这支簪子退了,她想留着。
卫老头看了眼她发间的银簪,扭头便见儿子一双粗眉飞扬,眼见是嘚瑟的不行,好似给媳妇买簪子是多么叫人骄傲的事儿。咋地,这是觉得他只能给媳妇烧纸,他却能给媳妇买首饰,搁他老子跟前炫耀呢
心头气得很,卫老头捧着碗三两口把稀粥喝了,放下碗便去了院子。
桃花见此心里头愈发担忧,她摸了摸发间的簪子,张嘴欲说话。卫大虎却好似知晓她心中在想啥,笑着说“媳妇别乱想,爹不是生气我给你买簪子,他这是羡慕呢。”最后一句仿佛故意说给院子里的人听,那声儿洪亮得很。
“吃你的吧,大米粥还堵不住你的嘴。”院子里的卫老头骂道。
卫大虎被骂得嘿嘿直乐,今晨吃的是精贵的大米粥,没有掺杂一点点粗粮,那滋味儿简直别提了,美着呢。扭头见媳妇还提着心,他凑头过去,小声道“娘去世的早,也没过过几日好日子,爹羡慕我能给媳妇买簪子,他想娘了。”
娘去世得早,爹见簪生情,这是想她老人家了。
“不管他,我赚钱给媳妇买簪子,他编箩筐背篓去镇上卖了银钱,也会给娘烧纸钱,都不分清明不清明,赚了铜板就烧点纸。”卫大虎和他爹都不咋管对方手头的钱,自己赚的想咋花咋花,卫老头编点箩筐篮子啥的卖,赚来几个铜板不是买纸钱便是存着下次买纸钱,卫大虎也差不离,没成亲前,他赚来的银钱全吃到了嘴里,爷俩都是存不住钱的性子,身上有银钱也没想过买两亩良田,建个好房子啥的,反正在外人眼中,卫家只有几间茅草房和几亩薄田,作为村里的破落户之一,穷得尿血,整日在山里挖野菜树皮充饥。
桃花便放下心来,这支簪子实在太过珍贵,她本不愿戴,想收纳起来,她担心戴着出门不小心掉了,或做活计的时候磕着碰着,更怕别人说闲话,他们家饭都吃不上了,还有银钱买簪子呢。可大虎说,簪子买来就是戴的,不戴买它干啥放在盒子里摆着,那还不如存银子呢,银子比它还重些。
桃花一想,认为他说得有理,于是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