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晕过去之后,先前进来加香料的宫人带了另外两名宫人进来,一同将他给抬到了床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纪云川醒来的时候只觉头晕脑胀,嘴唇也干裂得厉害,嗓子更是干得直冒烟。
这让他想起自己方才醒来似乎一口水都没喝便又因那香料晕了过去。
想起香料,纪云川整个人就是一激灵,猛地坐起身就要下床去。
却后知后觉方才坐起来的时候似乎听见了怪异的叮当声。
他有些奇怪地朝那声音来处看去,却见床尾似乎有一条锁链,而那锁链似乎连接到了他的被子里。
这让纪云川心中生出几分恐慌来,这股恐慌还带有几分熟悉感,让他不禁有些怀疑,怀疑从前自己也被人这般对待过。
但这锁链连接到里边,也不好说一定就是锁着他的。
纪云川心中带着几分希望,动了动自己的脚,在又一次听见叮当声时脸色变得苍白,只觉心如死灰。
“你不必害怕,朕只是怕你不听话。”
忽然,阿尔斯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惹得纪云川朝那边看去,发现阿尔斯兰不知何时开始便坐在桌边正看着自己。
既如此,那方才他醒来的一切动作,岂不是都落入了阿尔斯兰眼中。
一种被困住,被监视的感觉让纪云川很不舒服,更让他觉得恐慌异常。
他不想这般留下来,他直觉自己是要逃离这里的,他不能被困在这里。
但眼前这个人,阿尔斯兰想是不会让他走的。
所以这个想法决计不可叫此人知晓,否则换来的想来只会是更加过分的看管。
“待册封皇贵妃,与朕圆房之后,自会解开你那锁链。”阿尔斯兰面无表情地说着这话,站起身后突然想起什么,转头深深看了纪云川一眼,“你不要想着逃跑,朕不想在众人面前罚你。”
听到这个“众人之前”,纪云川脑海里忽的浮现了一个画面。
那是金殿之内,许多穿着差不多锦袍的人站在两侧,一大群穿着囚服的人被按着跪在另一边,而他则是被锁链锁在正中。
至于阿尔斯兰,竟是冷笑着一步步走向自己,俯身撕扯他身上本就轻薄的衣衫,一副要在众人面前羞辱他的架势。
这样的画面让纪云川恐惧非常,他不知这究竟是发生过的事还是曾见过别人被这般对待。
这般的恐惧叫纪云川一时间难以隐藏,盯着眼前的阿尔斯兰许久,身体不自觉往后退着,往后缩着。
一切的恐惧在不自觉间泄露出来,被阿尔斯兰敏锐地捕捉,随后快步走到床边去,单膝跪在床上逼近纪云川。
“你害怕什么朕难道会吃了你吗”阿尔斯兰眯起眼打量着他,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但又觉得不可能。
“不知道,我不知道。”纪云川瞪大了眼,看着眼前不断逼近的阿尔斯兰,瞳孔猛地放大之后差些一口气上不来。
见纪云川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阿尔斯兰也不再这般逼近。
他知道既然洗去记忆便是要让一切重新开始,若还是如从前那般,只怕是这洗去记忆会变得没有意义。
所以如从前那般对纪云川的不适不管不顾是不行的,他必须得像一个与对方曾经相爱的人,这般才能叫纪云川相信自己。
而此时此刻的大庆,在纪羽和李全昌势力范围的边缘之处,二人进行了一次会面。
“我受徐玥华所托照料云川,若他在我眼皮底下受难,百年之后我也没脸去见他娘。”李全昌眼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