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速的路口,两对男女停车休息了一阵,白发寸头的男人,一条胳膊似乎不太灵活,旁边的冷艳女人帮他点上烟。
“怎么不多穿一点,今天又降温了。”
“穿多了不漂亮,你爱看吗。”
“那你应该什么都不穿。”
“少来,别以为跟你走就是你说的算。”
“哪是那你跟我,是我跟你走了,去哪都是你定。”游魂抽了口烟,不太灵活的右手,抬起胳膊,搂在珍珠的肩膀上,“不嫌弃我是个残废”
“你嫌弃我吗”
没有善恶的杀手和没有清白的风尘女,谁嫌弃谁呢。
旁边的一对男女倒是有些意外,野鬼也没想过,宋清影愿意跟他一起走,高挑的秘书,依然穿着制服,在冷天里居然一点没有抖,明显是早就适应了冬天也要美丽动人的姿态。
“你这算不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你配吗我是看你钱多。”
“哈哈。”
野鬼笑了,一把搂住她的腰,“先陪我回老家,祭拜一下我姐,我离开之后,再没回去看过她。”
“你不说,我也这么想的,还想烧一个电视给她吗。”
“烧。”
两对男女站在冷风里闲聊着,这时候,一辆黑色的宝马开了过来,停在了他们面前,车门打开,一条长腿伸了出来,冬天里也敢这么露。
秦潇湘依然是高开叉的长裙,把零度空气当夏天,肩膀上披着白色的貂绒,妖艳中多了分贵气和雍容。
大姐来了,珍珠立刻跑过去抱住她。
“别不舍得,走就走的坚决点。”
“那以后还能看你吗。”
“能不见,尽量就不要见了,和这里的一切都斩断的干干净净,出了城,你就是新的生命,和过去再无关系。”
也许王座上的人,注定是孤独的。
身边信任的手下,死的死,疯的疯,硕果仅存的珍珠,她说想走,秦潇湘没理由再留她了。
自己就像瘟神一样,给身边人带来的,好像只有灾难。
不信命,但白仙姑的话,总是有那么点玄妙的巧合。
她点上烟,看了白发的游魂,“珍珠以前被家暴过,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一个残疾人,只有她修理我的份。”
同样都是与恶为伴的人,游魂对秦潇湘没有一点不适和讨厌的感觉,这是别人对她的印象不同。
他收起玩笑话,点头感谢道“承蒙她看得起我,我会和她好好生活。”
“这话还算好听。”
秦潇湘满意道,回头搂住了珍珠,一张卡顺势掉了珍珠的包里,“密码是你的手机尾号,拿着吧。”
珍珠才反应过来,大姐给钱了,她立刻摇头,“姐,真的不要我还有钱。”
“收下,红袖和红莺的生活不要钱吗,这东西对我来说,只是几个数字,没有意义了。”
她拍拍珍珠的肩膀,“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我再看两个丫头一眼。”
红色的系带高跟鞋,迈着妖娆步,走到了车窗处,透过玻璃,她看见了车里的两个丫头,依然是一副呆傻的样子。
“丫头,我对不起你们俩,恐怕也还不上,跟着珍珠姐好好生活吧。”
离别代表着再也见不到,秦潇湘没有多看一眼,转身走了。
碰巧这时候又来了一辆车,而且是摩托车,开车的是个身材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