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转瞬而过,滋呀一声,她推开了门,从船舱逃了出来。
从她眼睛看到的视角是摇摇晃晃的被月色照得朦胧的甲板,前面是与黑夜连接在一起的海面,似乎有一块黑布就在前面挡着,月光也只会照耀着她面前这一块区域,走到船的尽头就无路可走了,她扶着船帮,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突然扭头看了过去。
一个穿着程亮皮鞋的男人不急不慢从中朝她走了过来,一如既往是穿着那一件黑色衬衣,或许是他运筹帷幄的态度激到了她,她立即踩上了船帮上,可底下那飘飘荡荡的海水却让她感到十分恐惧,特别是夜晚的时候,海面虽显波光粼粼,可更多的是黑,就像一掉下去就会坠入深渊的那种黑。
而她这等举动没能让黑衬衣的男人有别的反映,却让倚靠在船舱的清瘦男人骤然笑了出来,低低的笑声像是在嘲笑她这不自量力的行为。
画面再一转,她看到了江流,郁染,陆深脸上飞快闪过的焦急神情。
最后的一个画面是她主动背对着扑通跳入了海中,只是让她感到绝望的是,在她落下海的那一刻,那个穿黑衬衣的男人跟着跳了下来。
“妤妤”江流的叫声让白姝妤清醒了过来。
可她清醒来看到的却是郁染那干净整洁的白衬衣,感觉到手臂那攥着的力道,原来她刚刚是跟着缺失的那段记忆做出了最后坠海的那个行为吗
白姝妤攥紧了郁染的衣服,眼睫不安颤了颤。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人推下海的,结果却是被逼得主动跳下去的。
黑衬衣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还是不能看清他的脸不过有一个人倒是让她看清了,那就是在低笑的清瘦男人,月光下的左木白得很显眼,所以即便他单薄的身子撑不了那一件黑衬衣,可他的出现已经非常说明他很有问题了。
左木的好兄弟不是江流吗
“妤妤,你是不是脚还疼”江流从昨天已经查出了妤妤来医院的原因了,这次看她站不稳要倒也只是认为她脚疼,当然对于没能抢先郁染一步接住她的此等行为也非常痛恨,痛恨自己方才想着陆深的事从而走神了。
听到江流那焦急的声音,脑海中又浮现出他紧锁眉头焦急的模样。
不会是他。
白姝妤很是肯定。
她已经缓过来了,顺着郁染的手臂站了起来,一抬眸看到的郁染却又跟记忆里的那张脸极为相似,清隽的眉眼微蹙,难得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是低血糖吗”一道沉稳的嗓音强势插了进来。
站稳的白姝妤偏头看了过去,可步入她的眼帘的却是一件黑色的男士衬衣。
白姝妤瞳孔微张,这样的反映被郁染收进了眼底,转瞬微垂着眼睫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而直面看到白姝妤反映的陆深,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并未不妥,正抬眼看向面前的红发美人后,可美人却已恢复了正常,他也只认为她刚刚是魇着了。
从她站不稳开始,脸色发白,额前还有细细薄汗,并要倒下的瞬间,就不像是江流说的脚疼,脚疼的人除非是双脚都疼,那么才会无力软到在地,单只脚也很好区别,就从未看她有微微抬起一只脚的情况出现,尤其是她清醒过来能站稳的时候,这种种情形更像是低血糖该有的头晕站不稳的反映。
“李特助。”陆深刚叫了一下他身后的助理,然而助理很上进,没等陆深吩咐他去买一些可以直接被吸收的糖果或者巧克力,他便主动从口袋取出了的糖果递给陆深。
无意发现自己那严谨的下属在私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