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遗憾地翻遍了书包和课桌,还去运动操场附近找了很久。然而一直到毕业那年,始终没找到。
接下来无论是高年级还是同年级想要递给她的第二封、第三封也都在出现在她面前之前,就已经被一股神秘力量提前掐死腹中。
运动会结束后,沈拂再在学校遇到那个向她表白的男生,对方却不敢多看她一眼,拔腿就跑。
名为爱情的东西像学校外面的落叶,沈拂还没体验过,它就已经被步步紧逼的清洁工打扫得一干二净,冬天来了,堆积的变成了雪。
沈拂人生里头一回生日没有父母的祝福,她也不是很想过。
江老爷子提前让周特助往沈拂卡里打一笔钱,让她带同学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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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显然是按照江恕生日请客的分量给她打的钱,别说请几个同学吃最贵的日料了,就算把本市最高的大厦包下来办一场七天七夜的无人机秀也绰绰有余。
沈拂没动卡里那笔钱,也没告诉班上任何一个同学,如果告诉的话,她应该也会收到一些公仔、钢笔、限量款t恤之类的礼物,但沈拂觉得没什么意思,热闹也就热闹一晚上,时间一过她依然得医院学校别墅三点一线。
十六岁的沈拂逐渐感觉到一种比车祸后一夜之间一片混乱更致命的东西,是孤单。
如果说人出生下来后和世界唯一的联系是父母的话,没了父母在身边,人和世界的情感联系还剩下什么
她想,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回一年前的话,她愿意这辈子都不过生日。
大雪已经下了好几天,一推开别墅的门,外面突然多了个雪人。
早餐的时候张阿姨特地为沈拂煮了海带汤,沈拂喝了两碗汤,胃里暖洋洋的,低落的情绪总算有所缓解。江恕前几天跟着学校里的带队老师去国外参加冰球比赛去了,本来应该周一再回来,不知道为什么提前回了。
他昨晚半夜忽然抵达机场,一通电话打过来,别墅上下鸡犬不宁。
沈拂听见楼下门开了好几次,周特助半夜被叫起来去接人,一边打哈欠一边抱怨。
偏偏江大少爷完全没有迫害他人的自觉,一回来倒头就睡,和带队老师沟通的事情全丢给周特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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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精神奕奕地起了个早,戴上毛线帽和手套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完了坐下来,跷着腿在沈拂对面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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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沈拂一眼“吃完了拿上外套,走吧。”
好不容易是个周末,不用上学,沈拂正盘算着吃完早餐睡个回笼觉,睡完先去医院,回来后溜进影音室把门反锁,窝起来找部电影看到半夜,当单独给自己庆生了,就听到江恕这么说。
她看向周特助,周特助困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已经趴在了餐桌上,她又看向张阿姨,张阿姨拿着要洗的碗碟,进了厨房。
沈拂抬起头,一脸茫然“你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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